中年男子原本想來看看蘇嫋能不能行,可是看到兩人堆積起來的磚牆,愣了半響。
半人高的磚牆絕不是白苗苗一個人的功勞,白苗苗因為年齡比較小,又極為消瘦,所以無人願意和白苗苗一組,別人一天可以碼一人高的磚牆,而白苗苗一天只能碼半人高,故而也只能比別人少拿一半的工錢。
看到眾人都在歇息,只有蘇嫋和白苗苗兩人還在拉著磚,男子看了下並未打擾。
眾人原本還想多歇一會,可是看到蘇嫋漸漸追上來的磚牆,再也坐不住了。
其中也不乏有人看出來了兩人的竅門,只是認為多跑一趟太過費事只試了一次便放棄了。
一直到中午,蘇嫋和白苗苗才和眾人一同歇了下來,磚廠並不管飯,倒是提供了熱水,條件好點的都拿著菜湯,條件不好的只能拿著黑麵饅頭,餅子。
原本蘇嫋打算去門口買點吃的,不想白苗苗拿著一個布袋走了過來。
“蘇姐,我帶了玉米饃。”
白苗苗年紀稍小,眉目之間還帶著一股稚氣,膽子不大,聲音如蚊子般帶著幾分怯意。
似是害怕蘇嫋嫌棄,白苗苗眼底噙著幾分不安。
“好!”
蘇嫋接過咬了一口,說不上好吃,玉米麵似是有些粗糙,還有些粘牙,不過卻並不難嚥還帶著一股香甜。
見到蘇嫋接過玉米饃,白苗苗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也坐在一旁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蘇姐,這是我第一次到中午就已經碼了半人高的磚牆。”
似是因為蘇嫋巧妙的法子,又似是因為可以多拿工錢,小丫頭整個人顯得開朗了起來,和蘇嫋說了很多,比如記工的中年男子名叫常建國,是磚廠的工頭,又比如,因為她是女孩,沒有人願意和她一組。
直到這時,蘇嫋才知道,白苗苗的父親原本是磚廠的工人,不想磚窯意外塌陷他父親被砸傷,癱瘓在床,因為家裡還有上學的弟弟妹妹,所以白苗苗初中就輟學來了磚廠搬磚。
因為白苗苗父親的事情,磚廠有愧,即使白苗苗弱不禁風,乾的活也少,磚廠還是同意留下了她。
中午太陽太大,眾人略顯睏乏,所以歇息的時間要久一些。
下午,蘇嫋還是用同樣的法子,一開始眾人可能要比她要快很多,可是沒幾個小時,蘇嫋便追上來了,一直到傍晚,眾人才停工,常建國過來清點了數量,不想,雖然蘇嫋並未超過眾人,但是卻和眾人也不差上下。
結果毋庸置疑,蘇嫋如願留在了磚廠。
回到鐵道部已經晚上七點了,雖然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住宿區還是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群。
蘇嫋點了火,燒了開水洗去滿身疲憊,便癱在床上不想動了。
季部長一個月以後才回來,這倒是緩解了她不用過早搬離這裡的困境,一個月的時間,足已她賺到錢,找到合適的房子。
似是因為體力透支,這一覺蘇嫋睡得極為香甜。
翌日,天邊剛剛泛白,蘇嫋便醒了過來。
昨晚她特意捶打了四肢,雖然睡了一覺,身上如同被車碾過一般,不過倒也能接受,從床上爬起來,蘇嫋推開了窗戶,一股微涼的冷風從外面迎面吹來,讓她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洗漱完,蘇嫋涼拌了一個黃瓜,和了面,加了蔥花,開始烙餅。
房間有半桶油似是江辰讓原主做飯吃,可是無奈原主好吃懶做,油一直擱著,蘇嫋嚐了,油並沒有壞!
每日大量的工作量,所以蘇嫋並沒有客氣,油放得很足。
一張張金黃色的蔥花餅出鍋,金黃酥軟,有著誘人的味道,味道瞬間瀰漫著整個院子,蘇嫋又涼拌了兩根黃瓜,熬了粥,見到水不多了,她便提著水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