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便壓在了我的門牙下面,“舌頭還在。”他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鬆開我,正當我準備落荒而逃的時候,他突然起身緊緊抱住了我,悄悄地在我耳邊說了句新年快樂,然後送上新年禮物,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剛剛接觸的那幾秒鐘,像是一場噩夢,又像是一場幻覺。那濃烈的男性氣息頻繁地在慫恿我那顆躁動的心,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副不同於女性的軀體的溫度,他的手臂很有力,他的胸肌很厚實,他的體溫很熱烈,有那麼一刻我真的很想投降,緊緊地抱住他向他坦白所有一切,只有那麼一刻,之後所有的感覺都留給了清醒的現實來自我折磨。
他離開了,不只是離開了這間房間,而是,他要投入到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中去了,而這個女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我應該會見到那個女生的,只是沒想到是這樣見到的。
和平鴿很漂亮,圍在噴泉周圍細細地捉著遊客們投下的食物,那個女孩站在雪白的鴿子中間,帶著迷人的微笑,伸著雙手讓雪白的天使們享受晚餐,而他,跪在遠處給她拍照,當他躡手躡腳靠近她時,毫不吝嗇地給她一個細密綿長的擁吻,橘色的金黃灑遍哥特式建築下的廣場,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水流的嘩嘩聲,天使們幸福的咕叫聲,他們真般配。
我已經不知道上次我為他流淚是在什麼時候了,或許是真的長大了,亦或許是現實終於將我的慾望撲滅,我難過,但是終究不會再掉一滴眼淚。
在家裡待了幾天,叔叔和媽媽總是出差,我無法插手他們的事業,媽媽是個很有智慧的女人,如果說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有一個智慧的女人,那她絕對算是一個智慧的女人,她有能力幫助那個男人事業有成,當然也有能力幫助叔叔掙更多的錢,雖然我得承認叔叔不及那個男人聰明。
聰明的人永遠無法捉摸,他們的野心勝過一切可以衡量的東西,就像那個男人,即使錢多得花不完,也要孜孜不倦地獲取更多,以顯示他應有盡有,我痛恨這種人,永遠痛恨,就像我一想起他就會全身不舒服。
但我並不能因為自己的變態而把責任全部都強加到他的身上,我喜歡鄒峰,那是因為我自己造成的,和任何人無關,從十四歲開始,我就對他有一種性衝動,並且一直持續到現在,整整五年,我一直在壓抑著這種變態的思想,不斷地徘徊在黑暗與痛苦的邊緣,我時刻都在擔心著,如果那個時候就被別人發現我的這種思想怎麼辦?日日月月年年的擔憂,以至於儘管我現在已經成年,都不敢再去接觸任何一名異性。
可能,我真的得要放鬆一下了。
就在我已經做好旅行計劃的時候,他突然闖進來,直直地倒在了我的床上,“你要去香格里拉?”
我點點頭。
“我要和你一起去。”他咧著嘴對我笑。
聽到這句話之後,劇本上的文字我再也看不懂了。
他又一個瀟灑的動作坐起來,“我們三個人吧,多熱鬧,還可以照顧你。”
“三個人?”明明知道答案,可是我只能這麼回答。
“當然是你,我,還有我的老婆啊。”
老婆?好久,我才能勉強地發出聲音,“沒有關係,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可以自己去玩,不用跟著我。”
“幹嘛,我這不是擔心你麼?”他有點不滿意,朝我瞥了好幾眼。
我只能面不改色,翻著劇本,“真的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
“那好吧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好吧,不帶上她了。”他像是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抉擇,終於有了決定,卻看上去有點忍痛割愛。
“真的不用了,我就想出去一個人走走……”我的身體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