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乞丐看著手中的銀子,痛哭不已,若是自己當年對小姑好些,對公婆多盡些孝道,怕是現在自己也與他們是一家和樂,哪裡又需要自己這般顛沛流離?自己幾經波折,好不容易攢下的家業,本以為可以風風光光,怎麼知道母家見她有錢時哄著捧著,如今落魄,便是掃地出門。 南飛也覺得心裡難過,記憶中,自己從未在母親膝下承歡,倒是魏家姨娘給予自己不少關愛,可是眼下這人自稱是自己生母,不由得害怕的退了退。胡氏見自己親生女兒如此這樣,心裡更是難過,離開時,南飛都還尚小,怕是不記得自己了。 孟大搖了搖頭,“你我二人已經和離,本就應該再無瓜葛,如今也不過是念在你是南飛生母的份上,給你些銀兩,也全當是全了你們曾經的母女情分,從此以後,你是如何當活,都再無我無干。” “可我畢竟是南飛的生母啊。”胡氏掩面而泣。 “這些年來,你可有探望過南飛?南飛幼時你便將她棄之,如今卻又來說是她的生母,可是覺得這些年來,我們不過過的好了些?你這麼做,當真配得上稱自己為母親?” 南飛躲在孟大的後面,只覺得對這生母更是陌生,又聽父親說出竟是自己生母當初棄了自己,心裡更是難過。“爹,我們走吧。”南飛從後面拉著孟大的衣服便轉身。 孟大看了一眼胡氏,轉身拉過女兒的手便再次進了五福樓,胡氏看著孟大父女進了酒樓,心裡更是難過,哭的更是大聲。 這時菜已經上齊了,可南飛已經再沒有了進食的心思,只是簡單了吃了一點便說道吃飽了,孟大也無心思,便帶著南飛離開。 第二天便見了幾家瓷窯的管事,將孟珂交待的事情一一辦好,不日便已離開。南飛這幾日每天話也不多,也不再見初來時的活潑,孟大見女兒如此,特意買了不少零嘴,想換著花樣的哄女兒一笑,只是南飛只喝了些水。到了客棧,孟大又點了南飛平時裡愛吃的吃食,還提出帶她再逛一逛,南飛都搖了搖頭,吃了幾口,便提出回房睡了。 孟大知道南飛是為胡氏的事情而憂愁,搖了搖頭。 “飛兒,你可是想你生母?” 南飛搖了搖頭,“爹,我在想為何我生母不如魏姨娘一般,魏姨娘雖未生我,可是我對母親的念想和溫暖,都是魏姨娘給的。可是這麼多年,魏姨娘卻又不知為何從未回來過。” “南飛,爹不想你記恨你生母,她畢竟給了你生命,可是她也沒有盡過一個母親的情義,你剛生下來時,便是由你祖母撫養,那時你祖母身體不好,你祖父又受了傷,家裡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當時適逢城裡來人到村子裡招工,而且還會提前給銀子,為了給你祖父求醫治傷,我便去簽了做工,這一簽便是三年。我這一隻胳膊和臉上的傷,也都是當年做工所制。 ” “爹,你可有過怨恨我娘當年的事情?” “談不上有多怨恨,但是若是不是她當年為了多貪圖那十幾兩銀子,怕是你大姑與李家早就結為夫妻,那李母也不會說你大姑剋夫這些了。還有你大姑那裡上山落下山崖,摔傷了腦子,你母親第二天便硬拉著她要她打豬草做飯,完全不將你大姑生死放在眼裡,想不到你大姑命大竟然未死,當即攜你二叔一同離家,後來又只因為你祖母多說了幾句,便與你祖父母大吵大鬧,尋死覓活,硬是要與你祖父母分家,你祖父母念及我,便只帶了少許糧食,與你大姑二叔住在山洞。幸得當時李良父子相助,若不是如此,你大姑又怎麼會嫁給李良?不過你大姑嫁給李良這件事上,也有為父的責任,當時只覺得這李良是個老實人,哪知去了一趟戰場,立了少許功勳,便覺得了不起來了,這李氏又以你大姑剋夫這些來說事,荒唐至極。”孟大想到當年這些事,一樁接著一樁的,便氣不打一處來。 “爹,說到底,你還是怨恨我生母,對嗎?” 孟大想了想,唉了一口氣,我可知道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模樣?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好的地方,我剛一進門,就看到你在那裡哭,我問胡氏,這可是南飛?胡氏看了一眼,沒給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