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永王和宮裡的人之後,孟珂仍是懵懵的, “我怎麼就成了正四品的官了呢?不是女子不能為官的嗎?” 白啟明起初也想不明白,後來一拍大腿道:“你是在西州的四品官,不是京中的四品官。” “這有什麼區別嗎?” “那是自然,皇上想要你繼續發揚你在農業上的作用,可是我朝卻沒有婦人做官的先例,若是有,那也只能是個誥命夫人,自然也不適合於你,但是若不給你官身,那你就是自由之身,對於這差事可就是可做可不做了,加上永王和十三皇子在京中肯定對你所做之事加以頌揚,所以皇上這就給了你一個四品官的州官。” “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難不成各州蕃王還有自己的下屬不成?” “哈哈哈,傻媳婦,若是沒有下屬,那蕃王還怎麼做事啊?” “那你這什麼西安侯的,是幾品啊?” “在京中是正二品的官,不過皇上讓我去西州執掌權饋,比起在京中做官,也算是自在了。” “你這升官的速度還真是快,一個五品的知府,竟然一躍成了正二品了。” “夫人說這話可就慚愧了,怕是皇上擔心宣王一事,所以永王特意提攜,不然我這一異姓的文官,當真還能成為什麼侯爺?” “怕是皇上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可信的人吧?新皇登基時間不久,朝廷上多是些舊臣,皇上想要革舊推新,勢必會受到不少的阻撓,加上已經得知宣王的野心,自然要多加防範,西州這麼久了沒有派哪個皇家貴胄前去,多半是因為皇上擔心會再養出一個宣王來,前有齊王叛亂,後在宣王暗渡陳倉,皇上也得防著朝廷上有多少宣王的眼線,這才聽從永王的意見了吧。”孟珂大概猜著。 “夫人說的有理,永王和皇上是一母同胞,若不是當年因為王妃一事,怕是永王也不會大婚剛完就離京了,聽說當年先皇和皇太后在永王成年之時就已定好了封地,東州即是當時最為穩定的一個地方,雖然離北州也算是毗鄰,可是這距離可是不短,而且東州也是外番入侵京都的一道最大的屏障。” 白啟明說完,孟珂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聽說齊王也曾寄養在太后名下,與皇上和永王是一起長大的,可惜卻聽信了讒言,這才使得原本大好的形勢成了劣勢。” “齊王也是極有才華的一個,只是皇上是嫡子,據說剛出生便被立為太子了,太后母家對大葉朝有功,為了攻打外番,全族幾乎全沒了,即便如此,太后自被封為皇后起,也不曾與母家有什麼牽扯,更沒有為母族謀求任何福祉,所以極得先皇看重,這才使得嫡子剛一出生滿月便被立為太子。” “太后也是一生兢兢業業,極為聰慧,我聽王爺說,自他懂事起,太后便讓他專心輔佐太子,讓他日後做個閒散王爺。” “由此可知,太后為了避免兩個親子爭爭,便是早早就將這種子種了下去,永王年幼時也一直是太子的跟班,聽說太子有一次為了救永王,險些被害。”白啟明頓了頓,“王爺少年時不喜歡讀書,愛騎射,所以常偷偷出去,功課自然也只能算是馬馬虎虎,很多時候都是太子幫忙。結果有一次,王爺又偷溜出去,為了一匹良駒竟與人發生了口角,被人懷恨在心,在一次秋圍狩獵之時,想要趁亂將其射死,幸好有太子發現,還為永王受了傷,險些丟了性命,太醫院上上下下搶治一個晚上這才將人救了回來,王爺自那時起,便開始發奮讀書,苦練武藝,誓要為太子守疆土。” “太子與永王少年時還當真是兄弟情深。” 孟珂不由得感嘆道。“願謹兒和珩兒以後也能這般彼此相親相愛。” “放心,這兄弟二人如今也是感情甚篤,想來日後也不會差到哪去。” “嗯,只是這眼下要去西州,我竟還有些放心不下這裡的事情了,皂坊那邊雖說不用我操心,可這也是極為賺錢的營生,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是如何了。” “這有何難?不如交給三弟,他也是個極會做生意的人,只要每月有人將賬本送給你檢視,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那這話可要你去說了,我這總不能剛做了人家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