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是新來的,衝撞了您,還請您多多寬待。&rdo;
暮秋聽到這話時卻是抬頭打量了來人,這朝中只有一個姓安的官員,想必他就是那個今年的文武狀元‐‐安竹遠了吧!
而安竹遠也在細細打量這面前的女子,藍色舞衣,水柔綢緞,雖是不能看到面紗下的容顏,卻也可以憑她的身姿便猜出是一個絕世美人。
&ldo;沒事,是我不小心,才撞到這位姑娘的。&rdo;安竹遠笑的很是溫雅,一旁的歌姬舞女都是暗自臉紅了。
正當暮秋奇怪安竹遠來此地的目的是,卻聽他說:&ldo;韓教使,舞排練的怎麼樣了?&rdo;
這才想起半個月後,水玉國的使節要來,這安致遠是安排宴會官員中的一員,估計是管排練的節目的,怪不得能進這後宮裡來。
&ldo;姑娘們已經排的不錯了,尤其是這暮秋呀,舞姿更為一絕,雖說是才進來的,可是卻是這舞女中最優秀的。&rdo;那教使應承著,滿臉儘是高興的神情,&ldo;要不,我讓她們跳一曲給大人過目可好?&rdo;
安竹遠坐到一旁,微微頷首,算是答應的意思。
暮秋也不得多想,一群舞女手持綾緞,在空中劃出絢麗的弧度,圍著暮秋翩翩起舞,她則是手持一把琵琶,輕撥琴絃,悠揚的樂音傾瀉而出…
&ldo;嗯,不錯。&rdo;安竹遠好像還有要逗留的意思,可是不知為何卻又匆匆離開了。
暮秋沒多思考,換下身上的舞衣,走到沫兒旁邊,挽起她的手:&ldo;怎麼了,你好像不開心啊?&rdo;真是奇怪呢,雖說她前天才來到舞坊,可是對這舞坊的人也是瞭解得差不多了,這其中就數沫兒最熱情最開朗,所以自己跟她的關係很是要好,往常排練完了舞,都是沫兒蹦上來,挽著她的手,開開心心的跟她聊好玩的事。
&ldo;沒,沒有啊。&rdo;沫兒不知為何語氣有些結巴,擠出一個比哭還彆扭的笑&ldo;可能是,是沒睡好吧。&rdo;
&ldo;這樣啊,那你多…&rdo;暮秋忽然打住了,神色看上去有些急,&ldo;沫兒,你跟我到這邊來!&rdo;
&ldo;什麼事啊?&rdo;沫兒看暮秋把她拉到一邊無人的角落,才開口道。
&ldo;你是不是不要命了!&rdo;暮秋難以置信的望著沫兒,她一向醫術很好,是絕對不會診錯的,何況她剛剛反覆確認了好幾遍,可這沫兒的脈象分別就是已經有了三個月的孕了。
&ldo;你知道啦。&rdo;沫兒不敢直視暮秋的眼睛,&ldo;可是他說,我還有半個月,等使節宴會上表演完了舞,就可以出宮了,他說會娶我的。&rdo;
&ldo;你怎麼這麼傻,那他要是不管你了,把你扔在宮外,你一個弱女子還帶著孩子,怎麼活下去!&rdo;
&ldo;我,他不會的,不會的…&ot;沫兒小聲說著,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ldo;唉。&rdo;暮秋嘆了口氣,&ldo;他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我一定狠狠懲治他!&rdo;
&ldo;暮秋,我不能告訴你,再說他是朝廷中的官員,我們只是舞女…&rdo;
&ldo;官員?&rdo;暮秋暗自握拳,到底是哪個官員有這麼大的膽子?&ldo;但是,沫兒,你想想,既然那人是朝中官員,必定是家世顯赫,妻妾成群,怎麼可能娶你為妻呢?再說,你若是為妾,沒有家世的庇佑,還不得被後院那好妒的女人給欺負死了!&rdo;
&ldo;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