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直接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了天隱,想必是已經知道小猴子的情況很危急了。
不過當天隱轉過身之後,楊立馬變了臉色,一臉的心疼與惋惜,十分委屈地咬起了手指,側起身子蜷縮起來,好像此時此刻照在身上的陽光,都是冷的……不過,天隱此時是沒有閒心關注楊的反應的,直接將酒壺放到了因蒂克斯手邊。
只見因蒂克斯向木碗裡倒了一些酒,輕輕地搖晃了起來。過了大約10分鐘,將木碗裡的液體倒了一些在水壺蓋上。輕輕地、一點一點地,讓萊娜喝光了這種曼陀羅花汁液和威士忌的混合物。
沒過多久,“吱——”萊娜輕輕且悠長地叫了一聲,沉沉地睡了過去,麻醉生效了!接下來就是希露德的領域了。
只見希露德捲起袖子,先是剃掉了小猴子側腹的毛,而後操起已經用火灼燒消毒過的匕首,嫻熟地劃開了萊娜左腹的面板,裡面,已經是一片血海,這麼多血,讓天隱不禁皺起了眉頭。反觀希露德,這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孩兒,倒是面不改色地用水清洗著萊娜的腹腔,一點一點地檢視著小猴子的內臟……
搞不好希露德其實不是個化學家,而是個醫生啊!天隱現在是真的佩服起這個心靈手巧,任何時候都讓人覺得心安的紅髮女孩兒了。但是看希露德的動作,這個手術恐怕難以在短時間內結束了。
“因蒂克斯——”天隱向一旁緊張兮兮的因蒂克斯搭著話,“你為啥要找曼陀羅花啊?”
“東莨菪鹼(c17h21no4)!白色曼陀羅花裡含有大量的東莨菪鹼”,因蒂克斯抹了抹頭上的汗,“東莨菪鹼可用於阻斷副交感神經,也可用作中樞神經系統抑制劑。它的作用類似顛茄鹼,嗯,就是可以充當麻醉劑了。只不過效果持續時間比較短,用在小猴子身上倒是沒什麼問題,東莨菪鹼易溶於酒精,嗯、嗯,就是這麼一回事。”
天隱這才明白為什麼因蒂克斯要自己去楊那裡拿酒了,幸好,即便是小猴子,也還是不討厭1984年份的波本威士忌的。
“萊娜是怎麼受的這麼重的傷?你不是把它送回去了麼?”
“你也看了那些傷口吧?”因蒂克斯正了正頭上的紅色椰子殼,語氣似乎有些激動,“輕一點的傷痕幾乎都是抓傷和咬痕,肋骨那裡像是承受了類似於踩踏的重擊,腿上的傷口應該是被銳利的樹枝或者是岩石邊緣劃開的。”
聽了因蒂克斯的話,天隱心頭沒來由的一跳,萊娜的傷,不、不會是……天隱眼中充滿著疑問,看向有些憤怒的因蒂克斯。
“是的!”因蒂克斯朝天隱點了點頭,狠狠地抓著頭上的椰子殼,“萊娜是被同類打的!”
啊?雖然之前隱約猜到了,但是現在聽因蒂克斯肯定的回答,天隱一時間還是不太敢相信,究竟、為什麼,萊娜的同族會對這樣一隻毫無威脅的小猴子痛下殺手?
“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的錯!”因蒂克斯滿臉痛苦地蹲在地上,雙手捂著頭,“如果不是我當時執意要把萊娜帶回來,可能、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天隱很清楚地記得,當時因蒂克斯就是因為看到了小猴子萊娜——一隻罕見的緬甸金絲猴,才從被野豬嚇壞的狀態中回覆過來;天隱記得,因蒂克斯要為萊娜療傷、照顧萊娜的堅決;天隱記得,當時自己也擔憂過萊娜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不過事實證明萊娜不僅沒有惹麻煩,反而還曾在跟混混們的對戰中立下過赫赫戰功;天隱還記得,這隻小猴子跟因蒂克斯爭搶一個超大的牡蠣時的滑稽模樣……
輕輕地將手搭在因蒂克斯的肩上,天隱在旁邊找了地方坐了下來,“親愛的因蒂克斯,如果當時不是你堅持要幫助萊娜,那麼小的一隻猴子,也不知道記不記得回去的路,很可能早就死掉了。是你,給了萊娜活下去的機會,就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