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一來,這位康欽差又會怎麼做?難道他會奏請朝廷,派兵入苗疆,強行推行改土歸流?
肖遙覺得這倒十分可能,而且朝中估計會有很多人支援這種做法,畢竟皇帝也不想自己的治下存在國中之國。
到那時,這苗疆恐怕真的就如巫鬼大會的預言那般,將有刀兵之災了。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只怕這苗疆大地將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不知道又要死去多少無辜的人,最終結果又是什麼。
想著這些,突然有種悲天憫人之感,漸漸進入夢鄉,好久沒有睡過覺了,自己也該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苗疆的這些大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儘快找到神醫治好大小姐的病才是王道。
翌日清晨,再次有人前來邀請。
原來是彭山派人邀請肖遙去彭王行宮做客,且再三囑咐來人,一定要邀請到肖遙。
肖遙也想知道這彭山究竟意欲何為,便拜託胡依依照顧大小姐,隨著來人一同前往坐落在另一座山峰上的彭王行宮。
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一處山莊,卻比苗王那裡小了很多,人也少了很多。
來到正殿,彭山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到肖遙,立刻迎了出來,拉起肖遙的手,一同走進正殿。
這正殿比苗王那裡又小了很多,殿內彭山早已命人在地上鋪了席子,中央擺著一張方桌。
彭山邀請肖遙席地而坐,侍者便開始上水果,茶點。然後在彭山的示意下,紛紛退出大殿,只剩下肖遙和彭山兩人相對而坐。
只見那彭山拿起茶壺,幫肖遙斟滿一杯香茶,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舉起杯子對著肖遙笑道,“小王以茶代酒,敬天下第一才子。”
聞言,肖遙不禁一愣,這彭山去查自己的光榮歷史了?而且想必知道的還不少。
肖遙舉起茶杯與彭山交錯,莞爾笑道,“只是小有薄名,絕不敢自稱什麼天下第一才子,那都是其他人以訛傳訛胡亂說的。小王爺莫再取笑了。”
那彭山卻道,“肖兄何必如此過謙呢,肖兄在京城大放異彩,小王爺早有耳聞,小王雖然偏居西南,但是在京城也還有一些朋友,因此早就聽過肖公子的大名,只是進來才知道那個京城第一才子原來正是肖兄,想不到肖兄不但武藝驚人,更是文動京華,當真是難得得文武全才呀。”
肖遙心底輕笑,這彭山倒也頗懂得社交之道,不惜自降身份開始對著自己稱兄道弟起來。
彭山的一席話倒說的肖遙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自己以後還是再低調一些才是。高調做事這個毛病改了很多年,還是改不掉。
肖遙避開此事,轉移話題道,“小王爺抬舉在下了,不知小王爺今日請肖某過來,所為何事?不只是喝茶聊天這麼簡單吧?”
說完,輕笑著望著彭山。肖遙當真覺得這個比自己至少小了兩三歲的彭山是個人精。真的是不同的環境造就不同的人呀。
聞言,彭山也是一笑,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肖兄爽快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想必肖兄也基本清楚我苗疆的事情了,康欽差自京城而來,肖公子也是自京城而來,只是小王還不曾去過京城,想必是別樣繁華之地,不知道肖公子在京城可否聽過苗疆的改土歸流之說呢?”
肖遙沒有想到這彭山居然向自己問這個問題。
改土歸流乃是朝廷的大政,朝廷如何決定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只是看著彭山十分清澈和真摯的眼神,肖遙還是決定順手幫他縷一縷思路。
“肖某不過是趙府的一個小小家丁,又怎會知道朝廷的大政方針,關於這個問題,小王爺真實為難在下了。”
彭山並不意外肖遙的回答,只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肖兄想必也聽說了這位康欽差乃是宰相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