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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薛向的想法很豐滿,可現實卻很骨感。橋口村那邊壓根兒就不曾慌亂,連被關押在倉庫和三間大房的那些村民都未曾轉移,更不曾釋放,來應付他薛某人即將到來的檢查,人家想的就是薛某人到來,直接把他幹倒,幹進醫院,又何必驚慌?

橋口村那邊嚴陣以待,而馬頭鄉乾脆就更荒唐,給他薛某人唱了出空城計。原來薛向到時,鄉政府內,別說代理書記、鄉長馮開山不在,乾脆就連一個有級別的幹部也未曾尋找,一問看門和留守的一眾幹部,竟是無一人得知。

事到如今,薛向哪裡還不知道自己下來的訊息果然提前走漏了。

遭遇瞭如此冷遇,薛向心冷之餘,倒是激起了胸中的萬丈豪情。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規矩這玩意兒,別人跟你講時,你講才有用,別人不跟你講時,你還講規矩,那就是自尋苦頭。

薛向一腳踢開鄉政府的破大門,便直插橋口村而去。橋口村的地理他早已亂熟於胸,昨夜摸黑,尚且不曾迷路,這青天白日的,自然更是無礙。

十多里野路,兩煙的功夫,薛老三便到了。昨夜天黑,他不曾來得及打量橋口村的情狀,現下一路行來,才知道荒涼到何等程度。原本馬頭鄉在蕭山縣一區三鎮三鄉中,便是最貧困的所在,而眼前的橋口村變成了馬頭鄉貧困程度的最好註腳。

還未轉到村口,荒涼和蕭瑟便撲面而來,眼前出了茅草,便是黃土,不說石子路,便是平整的泥巴路在此處也是難尋,數十座稀稀拉拉,矮矮小小的房子癱在茅草更深處,便把這生機勃勃,光芒萬丈的朝陽,也映襯得悽絕了幾分。

村頭是一條小路,窄窄地只容一道板車通行,窄道兩側便又是無盡的野草雜花,薛向剛穿過這條窄道,站上了村頭的第一間房側,耳邊便有鼓譟聲傳來,側目西望,但見三四十青壯,分作兩撥,或持了棍棒,或拎了柴刀,或舉了釘耙,或抱著鐵鍬,呼啦啦地,對打得不亦樂乎,間或還有慘叫和謾罵聲傳來,驚天的喧囂,霎時打破了寧靜。

眼前的這群人,薛向雖未見過,卻絕不相信他們全是橋口村的村民,因為這幫人的臉上皆是一副面孔,那就是吊兒郎當裡,夾著玩世不恭,橋口村即便再是流氓扎堆,也不可能二百來戶人家,就出產這三四十號流氓。

再者說了,眼前這幫人拼鬥得雖然兇殘,間或還夾雜著慘叫配音,可薛向這群架之王,一眼便能窺出這幫人純是在裝腔作勢,演戲而已,至於演給誰看,光看自己到了村頭,就好似打響了發令槍,便不問可知了。

第七十八章演得猴累猴累

薛向不知道這幫人為什麼要演這麼一出,卻是驗證了之前的想法,那就是因為橋口村村民孔二愣和嚴和尚爭鬥,才引起了戒嚴之說,是站不住腳的。

先不說昨晚,他親眼所見滿村的村民被集中的慘狀,便是眼下,這邊打鬧半晌,也未見那支戒嚴部隊——民辦大隊殺到。如此一來,便是傻子也知道所謂的戒嚴部隊,和暴動分子,壓根兒就是穿的一條褲子。

這邊,薛向原地抱了膀子看戲;那邊廂,演戲的眾人卻傻眼了。

趁著吆喝聲,和鐵器碰撞聲大作,孔二愣急道:“和尚,這tm是什麼幹部,也太tm沒人性了吧,還tmd縣長,我呸,咱老百姓這兒都快打死人了,他個王八蛋倒好,抱了膀子看戲,忒不是東西啊,和尚,你說咱這演的何時是個頭兒呀,那邊高大隊可只給了十五分鐘啊。”

鐺的一聲,嚴和尚拿了釘耙架住了孔二愣砸來的鐵鍬,罵道:“叫個屁啊,做戲得做真啊,要不然還演個甚,就那小子的麻桿身材,老子一個個就擺平了,何必招呼這麼一夥人,再堅持會兒,我就不信那王八蛋是鐵石心腸。”

說罷,嚴和尚又衝左近二人喊道:“狗子,石頭,你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