渟嶽峙的欽差大臣的威風。
“噢,是你呀,找我做什麼?”薛向淡淡問道。
“我……”
傅處長委曲地都快哭了,可偏生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可他知道,不解釋又不行,若是不解釋開,只怕想再回去端茶遞水,也是不能。
說來,他也是沒想到,竟會在此地遇上薛向,再加上,他和這位薛三哥也就有過幾面之緣,也就當年這位橫衝直撞,闖東城公安分局找李軍代表撈人時,見過幾次,後來,就聽說這位薛三哥的名聲一日大過一日,薛家也是一日煊赫過一天,從此,卻再無交集。
便是今天相遇,他傅處長陡然也沒認出這位薛三哥來,沒辦法,六七年不見,少年至成年,容貌本就易變,再加上,這位又扛著個黑框眼鏡,變換了髮型,一見之下,他一下子哪裡認得出來,只覺得這人面熟,尤其是氣質極度熟悉,因此,方才薛向進門時,這位傅處長才會眼睛黏在薛向臉上,如校對古字畫一般,細細辨認,直到崔嵬叫出這位的姓氏後,那才辨出薛向的身份來。。
一知道薛向的身份,傅處長差點兒沒驚得叫出來,他可知道,現在的薛三哥可不是以前的無所事事,終日以打架為業的頑主頭目了,而是威震京師的薛家太子,嚴格算來,便連他也是捧的薛家的飯碗,因為他傅某人的恩主,正是那位前李軍代表,後來的李局長,現在的公安部辦公廳主任李天明。
而李天明又是那位薛家太爺曾經的警衛員,這位薛家太子的天明哥,如今,他傅某人竟同敢叫板薛家太子的一幫無知蠢貨攪合到了一起,當時,認出了薛向,他的心都涼了。
爾後,又察覺到薛向似乎沒認出他,再加上李天明也沒跟他打招呼,讓來德江去找薛家太子彙報工作,所以,他就想假作沒認出薛向,囫圇過去。
畢竟,他要是立時認出薛向來了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沒認出來,正襟危坐地在薛向面前,裝了半天大佬,所以,傅處長生怕薛老三見怪,也只有縮了脖子裝佯,指望崔嵬快些氣走這薛家太子。
可哪知道,薛老三涵養好得驚人,更好死不死地是,姓崔的竟生怕他傅某人不顯眼,愣是還將他抬出來,壓薛家太子,這叫他媽的什麼事兒。
當時,傅處長這個氣啊,簡直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都,可這火氣偏生不敢發,只得縮著脖子,繼續躲薛向,熟料好的不靈,壞的靈,薛向的目光果然看了過來,眼中充滿了味道。
這下,傅處長知道自己完了,一定被認出來了,可那崔嵬還不知不覺,仍舊抗了他傅某人的旗號,狂壓薛向。
如此,傅處長再也忍不住暴走了,立時就衝崔嵬下了死手。
可一通砸完,才發現薛向已經走了,傅處長這才屁股著火一般,追了過來。
然而,真面對面了,他又真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為這事兒壓根兒沒法兒解釋。
“三哥,不,領導,領導,您聽我解釋,我,我是真沒,不,先前,先前,我先前真沒認出……”
傅處長彎了眉,塌了眼,滿臉苦色,滿口哭腔,那模樣要多頹,有多頹,實在無奈至極,忽然瞥見一邊的戴裕彬,竟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趕緊拉著戴裕彬的手,可憐巴巴道:“戴秘書,戴秘書,你幫老哥說句話啊,這時,你可得拉兄弟一把啊……”
“行了!”
不待戴裕彬搭腔,薛向揮手打斷了傅處長的囉吒,拍拍戴裕彬的肩膀,“裕彬,戴高的事兒,你和這位傅處長反應吧,我有些事兒,先回去了!”說著,便自去了
其實,薛向也確實不識得這位傅處長,而他今次,之所以沒隨戴裕彬一塊兒來,確實是接了個重要的電話,李天明打來的,從蜀中打來的。
原來,今年年初方在京城任常務副局長的李天明,上個月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