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把護衛展老爺拘留在通天窟內。今聞得又把大員外拘留在螺螄軒內。此處非本莊人不能出入,恐怕耽誤日期,有傷護衛展老爺;故此特派小人送信。大員外須急急寫信,小人即刻送到茉花村,交付二員外,早為計較方好。”又聽盧珍道:“家母多多拜上丁叔父。此事須要找著我爹爹,大家共同計議,方才妥當。叫侄兒告訴叔父,千萬不可遲疑,愈速愈妙。”丁大爺連連答應,立刻修起書來,交給焦能,連夜趕到茉花村投遞。焦能道:“小人須打聽五員外安歇了,抽空方好到茉花村去。不然,恐五員外犯疑。”丁大爺點頭道:“既如此,隨你的便罷了。”又對盧珍道:“賢侄回去,替我給母親請安。就說一切事體,我已盡知,是必趕緊辦理,再也不能耽延,勿庸掛念。”
盧珍連連答應,同定焦能,轉向後面,繞了幾個蝸角,便不見了。
且說兆蕙在家,直等了哥哥一天不見回來。到掌燈後,卻見跟去的兩個伴當回來,說道:“大員外被白五爺留住了,要盤桓幾日方回來。再者大員外悄悄告訴小人說:“展姑爺尚然不知下落,須要細細訪查。”叫告訴二員外,太太跟前就說展爺在盧家莊頗好,並沒甚麼大事。”丁二爺聽了點了點頭,道:“是了,我知道了,你們歇著去罷。”兩個伴當去後,二爺細揣此事,好生的遊疑。這一夜何曾閤眼。
天未黎明,忽見莊丁進來報道:“今有盧家莊一個老僕名叫焦能,說給咱們大爺送信來了。”二爺道:“將他帶進來。”不多時,焦能進來,參見已畢,將丁大爺的書信呈上。二爺先看書皮,卻是哥哥的親筆,然後開看;方知白玉堂將自己的哥哥拘留在螺螄軒內,不由得氣悶。心中一轉,又恐其中有詐,復又生起疑來。別是他將我哥哥拘留住了,又來誆我了罷?
正在胡思,忽又見莊丁跑進來,報道:“今有盧員外徐員外蔣員外俱各由東京而來,特來拜望,務祈一見。”二爺連聲道:“快請。”自己也就迎了出去。彼此相見,各敘闊別之情,讓到客廳。焦能早已上前拜見。盧方便問道:“你如何在此?”焦能將投書前來,一一回明。二爺又將救了郭彰父女,方知展兄在陷空島被擒的話,說了一遍。盧方剛要開言,只聽蔣平說道:“此事只好眾位哥哥們辛苦辛苦,小弟是要告病的。”二爺道:“四哥何出此言?”蔣平道:“咱們且到廳上再說。”
大家也不謙遜,盧方在前,依次來到廳上,歸座獻茶畢。蔣平道:“不是小弟推諉。一來五弟與我不對勁兒,我要露了面,反為不美;二來我這幾日肚腹不調,多半是痢疾,一路上大哥三哥盡知。慢說我不當露面,就是眾位哥哥們去也是暗暗去,不可叫老五知道。不過設個法子,救出展兄,取了三寶。至於老五拿得住他拿不住他,不定他歸服不歸服。巧咧,他見事體不妥,他還會上開封府自行投首呢。要是那末一行,不但展大哥沒趣兒,就是大家都對不起相爺。那才是一網打盡,把咱們全著吃了呢。”二爺道:“四哥說得不差,五弟的脾氣竟是有的。”徐慶道:“他若真要如此,叫他先吃我一頓好拳頭。”二爺笑道:“三哥又來了,你也要摸得著五弟呀。”盧方道:“似此如之奈何?”蔣平道:“小弟雖不去,真個的連個主意也不出麼。此事全在丁二弟身上。”二爺道:“四哥派小弟差使,小弟焉敢違命。只是陷空島的路徑不熟,可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