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遲洗澡,是因為晚上應酬身上都是菸酒味兒。
時吟洗澡,純粹是因為時間到了,該睡了。
“你睡哪兒?”時吟防備開口。
“你想讓我睡哪兒?”顧寒遲好脾氣詢問。
“客房,”時吟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
男人深深點頭:“好。”
時吟:………這麼好說話?
時吟見顧寒遲答應了,也沒有多,轉身去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
剛端起水壺,就看見擺在桌子上的禮物,而禮物的最上方還放著玩具。
時吟:………
唔————。
她剛想轉身問顧寒遲是什麼意思。
男人箭步上來堵住了她的唇,二人深吻著。
突然,覺得一涼。
緊隨而來的是顧寒遲如惡魔般的腔調。
“乖乖————”
“夾好————”
翌日,晨曦微露,時吟被窗外的陽光刺醒。
她伸手撈了撈被子將自己埋進去。
剛想翻身,一句粗話出來了。
睜眼的瞬間,昨晚的種種好像都歷歷在目。
那個男人——太特麼無恥了。
三年不見,顧寒遲跟餓了幾十年看見肉的孤狼似的,變著法兒地磋磨她。
“醒了?”床邊,男人伸手摸著她的腦袋。
時吟不耐煩地縮了縮脖子:“你別碰我。”
“爽完就翻臉?”男人似笑非笑地凝著她。
修長的指尖在她髮絲上來回穿梭著。
“你別瞎說,誰爽了?”
“哦?”顧寒遲輕佻眉頭:“床單換了四次,你現在來跟我說這個話?”
時吟一枕頭砸在他身上,氣呼呼:“你給我滾。”
上午十點,時吟磨磨蹭蹭地去公司。
看見戈妍在整理檔案。
見她來,戈妍還驚訝了一下:“不是說今天休息?”
“我什麼時候說的?”
“早上八點的會議你遲到了,我給你打電話,是顧董接的,他說你今天休息。”
戈妍一邊說著,一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時吟:“讓我看看,咱們顧董是不是老當益壯,把毛衣拉下來我瞅瞅。”
“閒得?出個差?”時吟橫了眼戈妍。
戈妍縮了縮脖子,嘀嘀咕咕開口:“難為你了,走路跟螃蟹似的還堅持來上班。”
時吟:
“早上有人來找你了。”
“誰?”
“你那個繼妹,”戈妍雙手抱胸站在時吟辦公室門口,望著她一臉的嫌棄。
姜家就是個無底洞。
她小時候出生沒有多久,親媽就被親爹離了婚,親媽說是找到了真愛,又迅速地改嫁。
結果,現在表面上看起來不錯。實際上哪兒哪兒都是問題。
“不管,以後別放上來就行了,”提及寧清,時吟沒什麼好心情。
戈妍見時吟面色不佳,嗯了聲:“已經吩咐下去了。”
“也不知道你爸是怎麼想的。”
“讓你跟你媽和諧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