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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4

蠶抽絲似的一絲一絲地喪失殆盡了?

理念上的清醒明白是一回事,現實的狀況是另外一回事。何意羨今天不還是奔著來見他了嗎?怪他太習慣了把自己的生活跟他纏繞在一起思考,熱病似得反覆,把他折騰得夠嗆。 可是,到了眼見為實的這時刻,何意羨才有了刑滿釋放的感覺。

真正的幽默是能反躬自笑的。何意羨笑了出來:這個雨,很醒脾啊!

這感覺如何形容?笑是對的,哭也不是錯,只是別那麼難堪吧!

可這不正是如何意羨過去所願,乃至祈求過的?

忽然的事情其實從來就未曾忽然過:月湖邊上菩提籽浸泡過的“忘情水”,許的願,甚至連那湖心島就叫作“太上忘情”。停在這裡,早該是他們無言的結局了,是老天在幫他。

何意羨不想撕下這張假的臉孔,就讓它同時也長在心裡。

“白檢,不用見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不為什麼是什麼意思?”

何意羨說:“不為什麼就是不為什麼,就是你和我沒有什麼可討論的。真掛了。”

白軒逸說:“你的飲料、你的藥,還有你的戒指,我放在哪裡?或者寄給你?”

何意羨說:“搞得這麼隆重,跟遞交國書似得。吃的喝的你自己帶走吧,戒指……戒指不值錢,你就扔湖裡吧,我這一輩子也不想看到它了。”

白軒逸說:“很像婚戒。”

何意羨一剎那呆在了雨聲中。他全然不能回答的模樣,就像斷了手的人不曉得何以接過對方遞來的一杯酒。

白軒逸去北京手術之前,那十二個蘋果之後,曾經給他發過一條簡訊。

簡訊內容太直白太傻了,傻得自己傳送完也要撤回:小羨,我訂好了戒指,等我回來,和你求婚。

這個驚喜甚至還是何意羨自己去揭開的。戒指訂做了許久不取,後來何意羨取走了白軒逸先生預定的婚戒。自那以後,從未離身。

昨日從車外掉出來,只為了看哥哥是當真忘了?還是一如自己,唯唯否否,虛與委蛇了這半年之久,長久處在一種對一群仇人搖尾乞憐的狀態?

何意羨說:“我不能要了,你現在扔了。”

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湖面傳來輕輕噗通的一聲,一渦半轉的漣漪,只在極短的夢境中自開自落。雨還在下,白軒逸也走了。

攀條捷險如猱猴

訪民王瑛璐於同日下午至檢察院視察。大搖大擺進入白軒逸檢察官辦公室,但不見其人。只見他桌上三桶飲料,冰塊已全化了。那是奶茶店的小店員不熟練業務,要麼就是加錯了層次,要麼就是混勻搖了,最後一次才按照何意羨的簡訊製作出完美成品。白軒逸提到湖邊的那已經是第四杯了,所以遲到了。王瑛璐在茶几上還發現一袋旺仔搖搖凍。

王瑛璐套問檢察系統裡的親戚,得知白軒逸上班摸魚去了。這還了得?人民有權監督!無論天南海北,他都要趕過去製造影響。

於是尋至玉鏡湖。不見白軒逸,卻見何意羨落水不停“掙扎”。

啊!何律師顯然已在水中完全失去了重心!

王瑛璐毛骨竦然,忙撿起一根短得跟交響樂的指揮棒一樣的柳樹枝,去扒拉他:抓住抓住!見何意羨又“潛”入水中,王瑛璐魂魄失所,自己可是海難之後有嚴重心理陰影的,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愛佔上風。王瑛璐牛蛙跳水,手腳胡亂地運動,喝進很多髒水,嘴裡嗆出鐵鏽味。及溺,何意羨救之。

滴嘟滴嘟——王瑛璐被何意羨公主抱進了救護車。

基督徒王瑛璐這一刻有一種重生之感,但也畏懼自己會因不潔的思想而獲罪——是他的錯覺嗎?何意羨渾身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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