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下海經商了。”
梁局長說:“你學的是法律,在全市法律人才裡,論學歷、理論水平和司法實踐你都是沒話講的,啊,耶魯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扔下專業去經商,太可惜啦!”
何意羨說:“我經商也不過就那麼一說,實際上我的基地還在法律上,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而已。多實踐,多瞭解情況,換個角度,由下向上考察我國法制建設的方方面面。這不,要多跟孟彧孟律師多多學習……”
話音未落,車窗裡突然砸出來一個大桃子。
何意羨看身形就猜得沒錯,後排坐的是束若悅。激將法只是剛剛報了個名字,她就一點都坐不住了。車再不開走,她的下個桃子估計要砸在油門上,撞死何意羨,大家乾淨。
大晚上的束若悅,坐在一箇中老年男性的車上?何意羨攢著眉頭,駛進了大門。
從大院門進入的水泥大道,圍繞一個大花壇變成了輻射到不同方向的水泥小路,說是小路,其實也並不狹窄,足可供一輛汽車透過。這些小路通向一幢幢二層小樓,小樓與小樓之間的距離挺遠,最近的也在五十米以上。小樓的窗戶大都沒有燈光,不知是用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光線,還是根本就沒有開燈。家家的門廊前均留有一塊水泥鋪就的平場,大概是為了停車或汽車調頭方便。樓房外大門口的遮雨板下面一盞小燈,向地面撒播著昏黃的光暈。這些小樓從外表上看,一點不豪華,但樓與樓之間廣闊的空間、路兩旁精心修飾過的花園草坪、院中疏疏落落保留下來的古柏蒼松、路兩旁保養完好只照路面不照人的地燈,這種高幹保護區,處處顯示出商業別墅區絕對沒有的氣質。
何意羨來一趟的具體目的,好像除了看一看白軒逸家裡的燈亮了沒有,幾時又滅之外,真沒有什麼了。能摸到電燈開關,證明他還沒失明吧?
停下車,卻收到束若悅的資訊:“何意羨,白軒逸一直是一個品行端正的人。可是正因為這樣,如果你們之間的隱情被揭穿,他是沒法承受的。你不覺得嗎?”
“他怎麼個無法承受法?”何意羨早料到有這一天,有這一招,還挺欣賞對面穆桂英行軍打仗般的談話效率,一邊把涼透的稀飯勉強喝了幾口,一邊叩字,“舉個栗子。”
束若悅回:“同性戀。”
何意羨笑了想說,大清朝的格格,你就端出這個水準的砝碼嗎?
但下一秒,束若悅平中顯奇:“親兄弟。”
何意羨感到“嘩啦”一聲脆響,車子的擋風玻璃被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碎成了一堆沙粒。
束若悅說:“總而言之,我會知道這些,只因為你們家族的事跟我關係密切。何律師,你今晚在酒桌上要跟我握手,我看出來你想要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們本來應該握這個手的,現在也不遲。我們不使用交易這個詞,說兩全其美,可以嗎?退一步來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