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困難,只能看到一抹檢察藍。忽然有人夾住了他的胳膊,還以為是醫生護士小姐來拯救了他呢。誰知一抬頭,一把藍閃閃的大斧子懸在頭頂!
劉明基的臉皮頓時都成紅皮烤大鵝了:“你要做什麼?你的政治生命還長!你應該走大路不應該走小路!我明白了,你是想敲山震虎啊,我還真不怕這個!”
白軒逸面孔陌生,不發一言,執斧的幹警戴著防刺手套,兩方的審訊員也都在諱莫如深地看了眼他。劉明基失聲大叫:“你究竟想怎麼樣,啊?!呀!啊?是你們耍特權動私刑哪?還是我有問題呀?”
“今天不是我要怎麼樣,是國家和人民已經受夠了,不能允許貪汙腐敗繼續氾濫了。已經出鞘的刀,不能憑空收回去,它得帶點血。”
“你別亂來啊,你千萬別耍急招昏招啊,你瘋了啊?我警告你,你這是刑訊逼供!”劉明基故技重施,“我有東西交代,我有話要說!”
“機會給過你,但你的戲該收場了。因為有些案子根本不需要什麼事實,甚至常識,稍微有點良心就能看出是非曲直。”
“你聽我說,白軒逸同志!有一件事跟你有關我特別愧疚,你繼父撞成植物人,十多年了至今沒有等來真相……”
劉明基怕得大腦轟鳴,白軒逸的聲音像在深邃的海底聽不到聲音:“愧疚心有什麼用?愧疚心夠多的話,冤死的人就能復活嗎?還是說愧疚心能幫你減刑?法律懲罰你了,你就完成了自我的贖罪,不需要再對任何人有愧疚。”
劉明基試著鎮靜:“好,扯過去陳芝麻亂穀子的事情沒有用!是刀是剮悉聽尊便!但我再給你上最後一堂課,你暴力取證屈打成招之前,難道連關掉執法記錄儀都忘了?”
執法記錄儀掛在警員胸前偏上的位置,可以做到正面無死角地收集畫面。在場一位幹部下意識摸了摸它,卻聽到白軒逸說:“不用關。一切責任我承擔。”
劉明基語無倫次:“你要下地獄了啊!”
“一旦地獄也有法治,下不下地獄也無所謂了。”
何意羨在廣東,何峙在香港,老孟病遁,老林已上了天堂。劉明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面對三個億的經濟問題,劉明基發現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他一死,預感所有問題將全堆到他頭上,唯一的出路也只有一死……斧頭要落下來,白軒逸明明白白這是要把他當餡兒剁了……
幹警單手舉起斧子,譁一聲揮到一半時,猛撥一個回馬。緊接著只聽轟然一聲,劉明基人仰馬翻滾落在地,滾出老遠不動了片刻,木愣著一抹脖子,血呢!血呢?血沒有流,人沒有事,只是審訊椅斷了一條腿。
幹警把三條腿的椅子扶好,地上劃出刺耳的尖叫聲,讓劫後餘生的劉明基心驚肉跳。白軒逸示意他還是坐上去,劉明基腰一彎還沒沾椅子邊,又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