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就在本市,一趟地鐵就到,結果報到當天早上他開一輛閃瞎眼的跑車到小區門口。
結夏提著24寸行李箱和父母一道出現的時候,他就那麼長腿一邁下了車,自我介紹道:「叔叔阿姨好, 我是結夏的男朋友,姓薄名耀光,五官端正、性格開朗、品學兼優、無不良嗜好,初次見面,一點薄禮還望笑納。」
還沒告訴父母自己交男朋友的結夏,頂著夏蓉雷射似的目光和結南哀怨的小眼神,硬著頭皮上前領人。
起初夏蓉懷疑他帶壞結夏玩早戀,而後聽說薄耀光也被a大錄取,頓時拋下有色眼鏡,怎麼看怎麼順眼。
原以為薄耀光送的普通小禮盒,夏蓉回家開啟一看,心臟受不了地給結夏打了電話:「小薄送的那什麼路易十三?我網上查了下,小小一瓶都上萬,他還送了整整六瓶!你讓他抽空拿回去,我和你爸爸喝不來那種洋玩意兒。」
那酒最後當然沒能還回去,聽說結夏父母喝不慣洋酒,薄耀光又送了箱茅臺,弄得夫妻倆不知所措。
實在過意不去,每次結夏回家時便留了薄耀光一道吃飯,一來二去,這女婿是提前認熟了,所以當薄耀光私底下商量準備大學畢業結婚的時候,結家父母便沒有異議。
「我有自己的公司,接不接手薄氏都無所謂,經濟上不會虧待結夏,家裡人也無權插手我的婚事,不用擔心她受委屈。」
話說到這份兒上,還有什麼好猶豫?
「如果夏夏答應,那我們自然沒意見。」二老最後如是說。
她怎麼可能不答應?她必須得答應。
薄耀光眯起眼,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等畢業典禮一結束就把她打包帶去拜天地,看她往哪兒跑。
雖然這輩子還是剛畢業的小鮮肉,但裡子已是飽經歲月風霜的30歲老臘肉,現在嘴甜又會賣萌的奶狗型男友遍地走,他要不抓緊,老婆被拐走了怎麼辦?
全然不知他在悄悄謀劃著名婚禮,結夏整個人都貼在陳雪背上,小聲問:「人走了嗎?」
陳雪見她躲薄耀光跟躲瘟神似的,萬分擔心他今天的求婚,弄那麼高調不怕把人給嚇跑?
她一邊掩護結夏往禮堂走,一邊發微信給薄耀光提建議:[車隊的數量要不還是減少十分之一吧?反正數字都是一個意思。]
很快收到回復,隔著螢幕也能感覺到他的那份固執:[那怎麼行?9輛和99輛能一樣?]
好吧,當她沒說。
陳雪不再勸,帶著結夏貼牆從他眼皮子底下溜進禮堂。
落座後,聽見身邊人重重鬆了口氣:「真擔心他又弄出什麼大動靜,上次參加系裡演講比賽可把我嚇死了。」
明明只是個優秀參賽獎,站在後面一排,沒想他跑上來獻花,花捧比金獎懷裡的都惹眼。
於是全外語系的人終於知道,經常停在女生宿舍樓下的敞篷跑車裡那個帥得過分的男生等的是誰。
在美女如雲的外語系,結夏這種名不見經傳的矮子怎麼可能跟高分男長久?
稍有姿色的女生都想著怎麼成為下一個坐上豪車副駕駛的人,只可惜,四年過去,依然沒把那個矮子擠下來。
……
學位授予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和系裡的老師、班裡同學合影留戀後,結夏頂著學士帽雀躍地往禮堂外走,跨出門的一瞬間,笑容凝固在臉上——
禮堂外停著一排婚車,從門口一直延展到路的那頭,根本望不見底。
打頭的那輛白色敞篷跑車最為惹眼,後座堆滿淡櫻色薔薇,六月的風拂過,如吻過少女側顏般輕柔纏綿。
車旁站著一個人,純白西裝,胸口別一隻薔薇,他緊繃著臉,神色流露出幾分緊張。
在瞧見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