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土褐色的木頭狀物體浮過來,等雁衡陽看清後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游過來的物體居然是隻體長兩米的鱷魚。
鱷魚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住,從圓圓的眼睛中射出兇殘的光芒,但是卻沒有逼近。可腳下的淤泥卻不像鱷魚有等待的時間,它拉扯著雁衡陽的身體往下陷。
不能思考,也沒時間思考,雁衡陽猛然間朝著鱷魚的方向伸出左手。那鱷魚以為雁衡陽試圖攻擊它,便閃電般撲過來咬住了那隻左手,兇狠地左撕右拉。
終於腳下能夠移動,身體也漸漸地被扯出淤泥。鱷魚企圖把雁衡陽作為食物拖到岸上,見她不動便咬著她的左手往長滿青草的岸邊上游去。
雁衡陽強忍住那種鑽心的身體骨肉分家的撕扯性疼痛,鋒利的牙齒把嘴唇上的肉幾乎咬掉。
身體已經移出具有超強黏性的淤泥,雁衡陽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就算出了淤泥,眼前還有這個龐然大物要對付。
岸邊有塊鋒利的石塊,在到達岸上的時候雁衡陽拼出全身的勁,用右手抓住了那塊石頭。鱷魚畢竟沒有人類的智商,只顧把獵物拖到洞穴中,卻不知危險已經來臨。
雁衡陽瞅準時機高舉起那塊石頭,鋒利的石塊的一角準確地插|進了鱷魚的眼中,她迅速地抽出,再刺進去。
鱷魚受痛鬆開了嘴,與她隔著兩米對峙,雁衡陽舉著石頭,血紅的眼睛瞪視它。突然那隻鱷魚從地面上躍起,她也大叫著舉著石塊衝上去。
“啊。”
身體突然脫離了疼痛的束縛,僵直地坐起。
眼睛睜開。
32、第三十二章 。。。
原來是一場夢。
額頭上有緊張和疼痛後的冷汗,她伸出手擦拭,眼睛開始打量。
這是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很簡陋的一間屋子,似乎就只是用四面牆再加一個屋頂湊和起來的小棚,沒有刷石灰的牆面上還有數十個破洞,有一個洞幾乎有一個成人的手掌那麼大,因此可以從這個洞口瞧見外面的天色。
現在應該是晚上。
屋中靠牆壁的地方有張小桌子,上面用一隻碗燃著一根燈芯,微弱的光芒,映照著牆上駭人的物件。鋥亮的大砍刀發著幽幽的寒光就掛在牆上,麻繩,布袋,還有鐵棒。
這是什麼地方?雁衡陽額上開始滲出冷汗。
她推掉身上髒得幾乎看不出顏色的棉被準備下床,就在此時那扇門被吱地一聲推開,進來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昏黃的燈光投在他的面上,滿臉的橫肉,在右臉頰的地方還長著一團突出的肉塊,豆小的眼睛,但卻難掩一股兇殘暴戾之氣。
雁衡陽下了結論,這個男人絕不是好人。
“你醒了?”男人笑著,臉上的皮肉隨著嘴唇的扯動開始晃動。
她一陣嫌惡,便強忍住道:“是你救了我,謝謝,我現在離開。”說著,她試圖穿上鞋,但床下根本就沒有鞋。
“走幹嘛。我等你醒來都等了一天一夜,難得我們倆同是天涯淪落人,好好敘敘吧。”
這話聽著噁心,雁衡陽也管不了許多,赤著腳跳下床,但身體卻沒她的意志那麼堅強,剛著地便歪倒在泥土的地面上。
“那麼急幹嘛,我們倆個喝點小酒再好好樂樂。小丫頭你還真是幸運,一車人就只有你活著,其他人都是當場死亡,十多丈高墜下來你居然都沒死,命大,命大。可能是老天特別照顧我們這些犯罪份子。喂,我是殺人犯,五年前殺了兩個女人被抓到牢裡。哈哈,我後來想法逃了出來,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抓住我。你是犯了什麼罪,殺了誰?還是搶了什麼。”
男人把雁衡陽從地面提起來放到床上。
“我沒犯罪,我是被陷害的。”雁衡陽著急地洗脫。“大哥,你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