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娜正緊緊攥著帖滿亮鑽的粉紅色手機,一邊跳著腳,一邊調節呼吸頻率。
夏瓴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冷靜!冷靜!冷靜下來再接!”
姚曉娜深吸一口氣,僵硬的比了個“Ok”的手勢,接起電話:“喂,我是,好啊!你在哪兒?好好!我去接你!”
電話一結束通話,姚曉娜立刻自信爆棚:“他說是來這裡找人的,好像還是個中國人,讓我幫忙問問。哎呀,想見人家還要找什麼藉口嘛!”
——
那之後的一整天,所有中國學生都在討論華人帥哥鍾銘的故事。
據說,他在這邊的華人圈很出名,曾拿過某研究生全額獎學金,並且提前完成學業。前不久,受到校方邀請來校做學術演講,最初好像是因為工作繁忙拒絕了,現在不知為何又答應了。
姚曉娜還得意洋洋的向大家宣佈,第一場演講就在今天下午,她還拿到特權可以坐在第一排,甚至上臺獻花。
夏瓴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問隋心:“心心你去嗎,我讓姚曉娜多要兩個位子?”
隋心愣了一下,很快說:“我要去超市買日用品,你自己去吧。Have 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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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課一結束,姚曉娜就拉了夏瓴直奔小禮堂,身後還跟著一干慕名圍觀的女同學。
在趕去的路上,姚曉娜還不忘得瑟:“等會兒你們都別太咋呼了啊,別給我丟人!”
誰知一群人前呼後擁抵達禮堂,卻發現禮堂大門緊閉,上面還貼著一張演講改期的告示。
呃……改期了?
那之前某人的信誓旦旦……
一陣沉默過後,一個女同學在身後發出譏笑。
夏瓴抱怨道:“怎麼突然改期了,你也不問清楚。”
姚曉娜醒過神來,惱羞成怒的將責任甩出去:“我早說過跟你隋心做朋友不吉利,好事都能變壞事!你看,靈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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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姚曉娜第一次將矛頭指向隋心了。
在姚曉娜的口中,隋心儼然就是掃把星的化身。這在任何一所學校都不是稀奇事,總有那麼一兩個學生會被視為扯後腿的受氣包,人儘可欺,尤其是在這樣雲集了各路富二代官二代的國際學校。
這裡的學生家長,不是當官的,就是當老闆的,或是幾年之內躥升的暴發戶,或是高薪企業的主管。
夏瓴和姚曉娜是其中的佼佼者。
姚曉娜家裡有錢,誰也不知道她家裡有多少錢。不過單看她的穿衣品牌和時尚品味,還有結交來往的物件,就知道這是個不能得罪的大小姐。
而夏瓴更勝一籌,有一個前市長爺爺,一個重點高校校長的奶奶,還有一個國企一把手的父親,和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氣質優雅的母親。學校開家長會,校董事長會親自迎接夏瓴的父親,那熱乎勁兒非一兩句說得清。
理論上來說,這樣的國際學校裡不會存在中產階級或以下的家世背景。但事實上,每個班都會有那麼一兩個特招生,有的是靠名列前茅的成績考進來的,有的是家裡還有點小錢但距離這裡的平均資產水平還差得很遠。
隋心屬於這一類。
同學三年,班裡的大多數人沒有和隋心說過話,也沒有把她視作霸凌事件的靶子,欺負她太缺乏挑戰性,沒有人願意無聊的挑這個頭,通常情況下大家會尋找那種臉上寫滿人窮志不窮的可憐蟲,有壓迫有反抗才更有樂趣。
而隋心就像是沒有存在過一樣,安安靜靜的上課,安安靜靜的下課,考試成績在後半段徘徊,沒有擔任任何班級職務,沒有被老師表揚過,也很少受到批評。
直到學校選出八十幾個學生組成留學團一起來到溫哥華,參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