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七天的食譜,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寫著:【請留一個賬號給我,我會每週將菜錢打到卡上。】
隋心尚在震驚陳先生的智商和腦回路構造,於斯容就在一旁笑起來:“還不謝謝我?這麼簡單就給你找了一份兼職,而且不需要多花時間和精力,咱們也可以根據這張選單改善一下食譜,嘖嘖,這位陳先生夠饞的啊,不過仔細一看……心心,你們倆口味也挺相近的,這簡直就是給你量身定做的兼差嘛!”
可是隋心卻笑不出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思及此,她問:“一個陌生人,吃過兩次我做的菜,就要包月,你不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於斯容卻伸出幾根手指頭,化身分析帝:“有蹊蹺的關鍵是在於,一,他白吃不給錢。一會兒咱們查查這張卡里的金額就知道了。二,他沒有按周結算菜錢。反正過了這周就知道,咱們也不吃虧。你可別忘了,人家是房東,美嘉一個月給他多少租金啊,這點錢人家不會看在眼裡的。”
就這樣,伙食的問題定了下來。
這件事的後續就是,於斯容查了那張卡里的金額,果然一個字兒不差,那個週末隋心也果然收到了菜錢,頓時就覺得是她和於斯容在騙對方初來乍到,心裡有愧之餘,便用烤箱做了一盤的牛角麵包,分出一半用袋子包好,掛在對方門前。
可是到了第二天,隋心就後悔了。
因為對方又貼了一張紙條在大門上。
【牛角包很好吃,我可否要求每天加一份早餐?】
於是從那天開始,隋心每天早上出門前,都會將一份早餐掛在對方門前。
——
也是從這天開始,隋心開始密切注意對面套間的動靜。
那位陳先生似乎每天很晚才回來,儘管他動作很輕,但有時候依然能聽到他出入開門的聲音。
他似乎起得很早。
隋心每天起來,開啟臥室的窗簾時,就會看到窗簾緊閉的對面,似乎還亮著燈。
這個時間開燈,要不就是起的早,要不就是徹夜未眠。
他似乎還養了一隻貓,是一隻成年的英國短毛貓。
儘管那隻貓不經常出現,卻每天中午固定出現在窗邊,懶洋洋的臥在太陽能照到的那片溫暖中,沉靜安詳。
這位陳先生的作息時間很不規律,工作很忙,私生活很單一,起碼對面從未聽到過女人的調笑聲,也許真如於斯容所說,他是彎的。
他似乎很注重*,人在屋裡,一定掛上窗簾,出門前又拉開。
但儘管如此,隋心卻從未見到過陳先生的樣貌,只是隱約記得那天在見到工作人員掛西裝時,目測那些衣服的尺寸,他應該是個身材高大精壯的男人。
隋心已經忘了從哪裡看到過這樣的定論,養貓的單身男人,十有□□都是彎的。
——
鍾銘踏進新屋的第一天,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套間裡的傢俱和擺設已經按照他的要求一應俱全,安之若素的待在它們應該待的地方。
他沒有開燈,靜靜地坐在客廳中,隱於黑暗中的那雙眸子,正定定望向斜對面。
那扇窗戶裡,坐著一道倩影,那身軀彷彿沒長骨頭一樣,軟軟的靠著沙發扶手,只穿了一條短褲的下半身,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她的頭髮長長了,快要到腰部了,被她高高梳起,垂落一些碎髮掉在耳邊,拂過鎖骨。
那雙手正捧著一張設計圖,神色糾結,眉宇輕蹙,時不時咬一下嘴角。胸前的低領針織衫,正柔順的服帖著那片起伏,隨著呼吸的節奏輕緩浮動。
黑暗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道影子。
“蹭”的一下,矯健的竄上了沙發。
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