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時見過一面,平常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也根本不清楚宗主的脾氣,只是感覺比較和藹,但是,宗主身邊的那一個女人……
“那好,我問你,你知道這個東西是誰送的嗎?”玄子邈直接開門見山道,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半尺見方的檀木盒子,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擺在桌子上,招呼三管家上前來看。
“是。”小步的捱到桌前,三管家煤油去動這一個盒子,而是僅憑肉眼仔仔細細的打量。檀木盒子緊緊地蓋著,從表面看根本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但這個檀木盒子讓他記憶深刻,要知道檀木也是有很多種的,卻沒有任何一種是這種如同魚一樣的紋路的,而且,這種魚紋還長得奇怪無比,恐怕也只有水中能蘊育出來吧?
將檀木盒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會兒,三管家終於點了點頭,道:“回宗主,這個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你將他具體的說一說吧。”能這麼大手筆的送出一個天材地寶,愣是讓玄子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他看著管家,希望從他的描述中得到那個人的具體資料,沒有的話,蛛絲馬跡也可以的。
“回宗主,那是一個大約有五尺三寸的少年,五官端正,長相十分清秀,穿著一身乾淨的白色長袍,特別值得注意的是,他有一雙十分有神的黑色眼眸,黑得就像是流動的純墨一樣,有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他還有一頭非常順溜的黑色長髮直到後腰,沒有束髮,看樣子最多隻有十七歲。”
聽到管家的話,玄子邈立刻在心中勾勒少年的形象,可惜,管家的泛泛描述,沒有見到真人面前,玄子邈完全想不出是什麼樣的清秀,畢竟修真界清秀的人千千萬,風華絕代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對了,還有的是,當我問他的名字時,他竟然搖頭說不需要記名,所以,我就沒有給他記名……”
說到這裡,他抬頭小心翼翼的偷看玄子邈的神色,卻見他不動神色,自己什麼也看不出來,只好飛快地低下了頭,非常忐忑的說道:“宗主,我還記得他的模樣,我可以將他的畫像畫出來。”
玄子邈微點頭,隨手從桌旁的抽出一卷空白畫卷,道:“也不用這麼麻煩了,你就直接從這桌上取筆畫吧,不用顧忌什麼。”
“是。”管家定了定心,將筆墨紙硯全部取出,磨好墨後,拿起一支花枝俏,閉目將玄殘垣的樣貌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勾勒出來,深吸一口氣,接著下筆如龍,筆走龍蛇,不一會兒,一個少年就躍然紙上,七分形似,三分神似。
打量著紙上的少年,管家滿意的擱筆,然後吹乾墨汁,接著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站在一邊。
玄子邈抬眼望向畫作上的人,心中像是有什麼被融化了一樣,軟軟的,就那麼望著紙上的少年,神思亂飛……
長得真像夢兒,是我們的兒子嗎?不,不可能的,他沒有靈物,不可能走出鴻皋水域,更別說是給我送東西了,還是這麼珍貴的東西……
夢兒,一轉眼就過了這麼多年啊,我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和你講,也找不到你了……人世間最遠的距離,恐怕就是生與死的距離吧?我在這兒,而你早已經進入了輪迴之中,不知去了哪裡……
玄子邈緩緩握緊了拳頭。當年夢兒離開了人世,他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到達凝神期的修士,剛剛有能力將自己剛剛死去妻子的魂魄收集起來,留在身邊,但他也沒有這樣做。他怎麼忍心,將她的殘魂強留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