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勇氣站出來反抗到底。”
“孩子們的底氣,都來自父母的疼愛。”
顧淮舟突然看向黎熹,無比嚴肅地說:“我們的孩子,無論男女,將來一定也像奶奶這樣英勇無畏。”
黎熹:“...八字沒一撇的事,說太早了。”
聽到黎熹這話,顧淮舟忍不住彎唇淺淺地笑了笑。
熹熹只是說現在生孩子太早,並不牴觸跟他一起生孩子。
真好啊。
祭拜完奶奶,他們又去祭拜黎長安。
黎長安的墓碑還算新,是黎熹17歲那年請鎮上鄰居們幫忙立的墓碑。
墓碑上面還有黎長安的照片。
看清黎長安的相貌,顧淮舟說:“黎先生一身正氣,一看便知這是個剛正不阿,勇猛果敢的男人。”
事實上黎長安也的確是這樣的人。
顧淮舟突然問黎熹:“有想過找你的親生父母嗎?”
黎熹說:“想過啊。”
“那你會恨他們嗎?”
“小的時候會,但我爸爸說我應該不是被遺棄的孩子,因為他撿到我後調查過周邊村落,沒發現有哪家生了小孩又遺棄的情況。”
“他還說當時裹著我的襁褓內,有一個用鮮血寫的‘寶’字。”
“爸爸揣測那個‘寶’字應該是我生母在危急情況下咬破手指寫下的。”
所以黎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不被愛的孩子,只是愛她的人都沒法陪在她的身邊罷了。
生母如此,養父黎長安也是如此。
顧淮舟十分震驚,“你是說,你的襁褓上被你的母親用鮮血寫了一個‘寶’字?”
“...嗯。”
“那小毯子還在嗎?如果還在,我們或許可以從嬰兒毯上的殘留物質提取dNA。雖然這種情況很微小,但總要試一試。”
通常來講,沒有經過特殊處理存放的鮮血在兩三年後就很難再提取出dNA資料了,但總要試一試才甘心。
黎熹搖頭說:“早在我7歲那年,我爸爸就去軍醫院託人提取過那上面的殘留物分析過了,但時隔太久,已經沒效果了。”
幫黎熹找到生父母一直是黎長安心裡的牽掛,所以在得知某所軍醫院擁有最先進的dna檢測儀後,他就託老上司幫忙去做過鑑定。
得知這法子行不通,顧淮舟覺得挺遺憾,“毯子還在嗎?如果還在,不如一起打包帶回東洲去?”
“就算無法透過它尋找你的生母,但那也是你們母女間唯一的聯絡了,留在身邊也有個念想。”
“嗯,我也是這樣想。”
祭完祖兩人就回了小鎮,褚旭跟薛霓都醒了,正和周嬸子他們一起等黎熹和顧淮舟吃午飯。
吃了午飯,周祺就帶著褚旭下鄉去取土特產,黎熹回屋收拾東西,特意從儲物櫃裡翻出那塊小毯子。
薛霓在旁邊幫忙,見黎熹捧著一塊有些年歲的毯子發呆,她走過去瞅了一眼,納悶問:“這是什麼?”
黎熹告訴薛霓:“是我生下來就裹在我身上的抱被。”
黎熹攤開那毯子,指著上面褐色的字跡,她說:“這個應該是我母親寫給我的。”
那血跡早就跟布料融為一體,因為年歲太久了,血液都呈現出深褐色來,字跡也不太清晰了。
薛霓仔細看了看,不確定地說:“寶?”
“嗯,是寶字。”
“那你的母親一定很愛你,丟下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黎熹點頭,“我知道。”
“咦?”薛霓注意到什麼,她指著抱被右下角的標籤,驚呼道:“這個標籤有些眼熟。”
那標籤是很常見,大廠家生產的毛巾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