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後,應呈風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幫過他家?”
“去年。”
“怎麼想到去做這些事?”
顧淮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應呈風,他說:“這不就是順手而為的事?他父母去得早,他妹妹有病,只需要二十萬就能用特效藥延長兩年壽命,就有可能等到合適的捐贈者。”
“剛好,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顧淮舟語氣平平淡淡,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應呈風卻是第一次知道他還有這份好心腸,“你沒跟我說過。”
“這跟我的病情有關?”
“倒沒有。”應呈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就笑了,他說:“淮舟,善良的人是會有善報的。”
顧淮舟反問應呈風:“那,惡人就有惡報嗎?”
應呈風皺了皺眉,遲疑地說:“這不一定。”
“為什麼這麼問?”
顧淮舟沉默不語。
須臾,顧淮舟才重新開口,他問應呈風:“最初你為我做心理疏導的時候,我的精神狀態還不算穩定。”
“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你講。”
顧淮舟放下茶杯,湊近應呈風,問他:“那時,我有沒有提到過‘橙姐姐’這個人?”
擰眉思索了片刻,應呈風頷首說:“在我第一次為你催眠時,你反應最激動,的確在催眠過程中提到了‘橙姐姐’這個人。”
“但我當時並不清楚你口中的橙姐姐究竟是誰,是哪個橙。不過這件事,我有跟老先生和周警官提過。”
“但那時線索太少,這個名字也沒能幫助周警官他們找到更多的線索。直到前段時間你記憶慢慢恢復,我們才敢確認兇手是女子。”
“嗯。”
顧淮舟又變得沉默起來。
“怎麼?難道那個兇手的名字中,有一個‘橙’?是橙子的橙,還是誠實的誠?”
“是澄清的澄。”
“澄清的澄?”應呈風眯眸,又問顧淮舟:“你先前說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就是指這個?”
“對。這個澄姐姐,不是女殺手的名字,她應該是導致綁架案發生的導火線。”
“她,是整件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受害者。”
應呈風越聽越迷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還要從一個叫做柳宜的女人說起”
顧淮舟這一講,就是半個多小時。
應呈風聽完了前因後果,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你是懷疑,你父母跟你哥之死,是一場報復?”
“因為你哥害死了陳澄和她養父,陳老的那些養子決定聯合起來報復顧家?”
“嗯,我是這樣想的。”
應呈風搖頭說:“這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還有些”
“還有些戲劇是不是?”
顧淮舟知道應呈風的心情。
老實說,他在做出這個分析的時候,也覺得滑稽荒唐。
但世間事,本就是一場荒誕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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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應呈風才回過神來,他問顧淮舟:“又將你的這些發現跟分析告訴周警官嗎?”
“周警官就快調任了,他一定迫切希望能在調任前破了這起心頭懸案。”
“我第一時間便告訴了他。”
“現在,周警官那邊正在調查陳老資助過的那些孩子的具體身份。”
點點頭,應呈風抿了口茶,“也就是說,只等調查結果出來,那個變態兇手的身份,基本也就能鎖定了。”
“茶有些涼了。”
他倒掉茶水,重新倒了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