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韻之目光微閃,竟沒有反駁。
姜晴空大吃一驚,“媽!你做了什麼!”
“我只是在他的紐扣中藏了個定位器。”
“你在我爸身上藏了定位器?”姜晴空瞳孔震顫,“這麼說,是你將爸爸的蹤跡透露給了仇人?”
“媽,你們幾十年的夫妻了”
宋韻之氣急敗壞地打斷姜晴空:“他有把我當過妻子嗎?”
姜晴空被吼得一驚。
宋韻之眼底閃過一抹狠辣之色,她冷笑道:“我宋韻之清清白白一姑娘,嫁給他一個離異帶娃的男人,是他高攀!”
“這些年,我靠開禮儀學校幫他結交人脈,拉攏各城的貴太太,才助他將姜家推到今天的位置。”
“我幫他飛黃騰達,他卻要推我跟宋家出去擋刀。”
“他難道不該死?”
“姜逐浪當初能為了利益親手勒死髮妻,他日就能為了利益害死我!”
“我宋韻之就算是死,也要踩著他的白骨!”
所以,她先送姜逐浪去了地獄。
宋韻之看似平靜的雙眸深處,藏著深黑的癲狂。
這一刻,姜晴空在母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原來,她的瘋癲是遺傳自母親。
“你說得對。”姜晴空靠著沙發,兩眼放空地看著天花板,她站在母親的立場去思考整件事,也忍不住說:“這樣的男人,的確該死。”
,!
見女兒能理解自己,宋韻之心裡的憤恨化作委屈,再次流下淚來。
擦掉眼淚,宋韻之拉著女兒的手,諄諄教導:“你大堂伯他們要你去求情,也是不安好心。你去了,姜星河就會記恨你。”
“咱們不能為了姜家這群白眼狼去做得罪人的事,今天這事你就當不知道。”
“好。”
沒多久,姜家祠堂前就多了一隻外觀醜陋的招財貓,那隻要裝上電池,那招財貓的手就會不停地搖擺。
那之後,姜家人都不怎麼來祠堂祭拜祖宗了,因為只要一走進祠堂,跟那隻招財貓對望上,他們便腳底冒寒氣。
那天之後,姜星河將那頭張揚的灰藍色離子燙短髮,染成了黑色。
他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成功接管了整個姜氏。
他沒有搬回姜家,卻把姜家的傭人自上而下都換了一遍,還特意招聘了一個男模身材的中年管家。
宋韻之看到那男模管家的第一眼就兩眼放光。
“宋阿姨。”
姜星河走到宋韻之身後,雙手按在椅背上,低頭貼在宋韻之耳邊低語:“之前合作愉快。”
“為了感謝你的幫助,我特意給宋阿姨挑選了一個各方面都出眾的管家。”
“晴空出國了,我也不怎麼歸家,以後宋阿姨若是無聊,可以找管家聊聊天”
宋韻之:“”
她下意識偏頭看了眼牆上剛掛上去的丈夫跟公公的遺像,又看看站在餐廳盡頭,將一身管家制服穿出了t臺服的管家。
當晚宋韻之就將那兩張遺像收到了儲藏室。
沒有姜逐浪的姜家,姜星河跟宋韻之竟然也處成了‘母慈子孝’的和諧場面。
當黎熹聽到這事的時候,都忍不住朝姜星河豎起大拇指,“我靠,你繼母真的將你爸爸和你爺爺的遺像關進了儲藏室?”
“嗯哼。”姜星河嘴裡咬著棒棒糖,站在顧淮舟公寓的廚房裡切土豆,今晚他掌廚,要做牛腩煲土豆。
“這招還是縝哥教我的呢。”
黎熹錯愕不已,“這種缺德事竟然是我家淮舟哥哥想出來的?”
顧淮舟在書房裡辦公,沒關書房門,他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