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點點頭,黎熹說:“說了,他也保證這個月會滴酒不沾。”
“那小子是個精明的,他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會上心。”
顧淮舟攬著黎熹肩膀,摟著她去地下車庫,“我會讓褚旭派人暗中看著他,如果真的有危險,也能及時制止。”
“現在我們該回家了,爺爺今天第一次做化療,晚上應該睡不著,我要回去陪陪他...”
*
姜星河的確將黎熹的提醒放在了心上。
吃完那碗臭豆腐,他便給助理發了個訊息,提醒助理取消這個月的所有酒局安排。
與此同時,他也在朋友圈撒謊稱胃糜爛嚴重,醫生勒令他戒酒半年。
這條朋友圈一發,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幸災樂禍地跟他私發了各種酒吧瀟灑的照片。
姜星河對此心如止水。
他雖然愛居家喝點啤酒,但並不愛去酒吧或會所跟富家公子們喝酒。
可能是因為讀書時候被欺負的狠了,他一路磕磕絆絆孤獨地長大了,並不是很喜歡跟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划拳。
他唯一的愛好是賽車。
他的微信有好幾個群,只有‘廢物群’裡的那幾個傢伙是他真正當做朋友對待的人。
其他群友,都是些樂子。
起身用毛巾擦了把脖子上的汗,姜星河騎上機車沿著東洲河大道回瀾庭公寓。
在瀾庭公寓門前的斑馬線上,他看到了正在過馬路的謝箋。
她一頭長髮綁成酷酷的狼尾辮,穿一套暖灰色運動套裝,脖子上掛著一對耳機。
看上去酷酷的。
滴滴——
姜星河朝謝箋按喇叭。
謝箋停下來,側頭冷眸地望過來。
在看見姜星河後,謝箋微微錯愕了一下,然後那雙酷酷的冷漠雙眼就露出了緊張不安的眼神。
高中時候的謝箋,看人時永遠都是一臉緊張不安的模樣。
因為她被欺負怕了,總覺得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是要打她的人。
謝箋其實是個很自卑的人,她玩遊戲直播從不露臉,儘管她長相其實非常的漂亮。
她有一張瓜子臉,一雙桃花眼生得瀲灩動人。
姜星河在男廁所第一次撞見被關在隔間裡,渾身被拖把水淋得溼透的謝箋時,就被她凌亂短髮下那雙漂亮的眼睛驚豔到了。
只是那雙眼睛從來不笑,總是陰鬱的,不安的,膽怯的。
顧淮舟被綁架那晚,姜星河也被應呈風綁了。
昏迷前,他下意識給內心深處那個背得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發出了緊急求救訊號。
他其實是在賭。
賭謝箋沒有換掉號碼,賭謝箋還記得他們的約定,賭謝箋如果看到了求救訊號,一定會報警來找他。
就算謝箋遺忘了他們的約定,那也沒關係。
如果他死了,那條簡訊就是他留給謝箋的遺言。
結果,再醒來,他就看到了謝箋。
一個酷酷的,看上去無堅不摧,誰都不在乎的陌生的謝箋。
但姜星河心裡很清楚,謝箋並沒有變,冷漠跟酷颯只是她給自己設定的角色劇本。
她必須按照角色設定去生活,才能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的女孩兒,像個沒有受過傷的女孩子。
當夜深人靜,不需要再戴著面具生活時,她依然是那個敏感自卑,渴望被愛被保護的小姑娘。
她依然是那個謹記著他們的約定的謝箋。
...
綠燈亮了,姜星河先過了十字路,從最近的路口掉頭,提前守在瀾庭公寓後面的商場地下美食入口。
謝箋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