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窗戶,盯著正在跟黎熹有說有笑的謝箏,謝嬌月心裡更加憤怒。
謝箏一定在看她笑話吧?
笑她被周堯光睡了,又被拋棄了,就好比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野狗!
可她是謝嬌月!
是摘星娛樂的小公主!
她哥是摘星娛樂的總裁,她更是唯一能出入顧家的女人。
就算顧老爺子當眾說過要替她相親的事,那又如何?
她永遠都是救了顧淮舟的恩人!
如果.
她以救命之恩央求老先生,讓顧淮舟娶她...
這個念頭一萌生,謝嬌月就心跳加速,遏制不住地想要這麼做。
也許,她該搏一搏了。
哼!
等她成為顧淮舟的太太,成為顧家的女主人,她一定要讓周堯光那個狗東西跪下來舔她的鞋!
還有謝箏,黎熹...
這些人統統都別想好過!
注意到謝嬌月的保姆車遲遲沒有啟動,謝箏忍不住嗤笑,“我猜你姐姐這會兒正坐在車裡,咬牙切齒地瞪著咱倆。”
黎熹笑著說:“箏姐,你別侮辱了‘姐姐’這兩個字。”
謝箏聳肩,“你今晚真不回去?”
看了眼站在十米之外,將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處的青年,謝箏提醒黎熹:“談戀愛可以,上床也可以,但不要搞出小生命來。”
黎熹有些窘迫,但還是很感激謝箏對自己的關懷,“箏姐放心,我有分寸。”
“那行。”
“那我先回了。”
“好。”
謝箏走後,黎熹也轉身回了顧縝身旁。
她剛牽起顧縝的手,就聽到車門被開啟的動靜,接著響起謝嬌月慍怒的呵斥:“黎熹!”
“你站住!”
黎熹腳步不停。
你喊我站住,我就得乖乖站住?
只有小狗才會對主人言聽計從。
見黎熹不聽自己的話,謝嬌月怒火萬丈。
混賬!
一個小跟班,以為把戶口遷出了謝家,就真的能翻天了?
謝嬌月剛在周堯光那裡吃了癟,她無法宣洩怒火,此時碰到黎熹這個反骨,她終於有了釋放怒火的地方了。
謝嬌月撿起地上的包,就隔空朝黎熹砸過去。
黎熹並沒有察覺到變故。
但顧縝卻像是背後生了眼睛,驀地轉身,抬腕,精準接住那隻包。
接著顧縝沒有半分遲疑,揚手就將那隻包朝謝嬌月砸了回去。
砰!
鑲滿碎鑽的晚宴包精準砸在謝嬌月的鼻子上。
“嗷!”
謝嬌月疼得眼冒金光,一屁股坐在保姆車的腳踏板上,整個人都懵了。
等黎熹察覺到動靜,轉身看過去,謝嬌月已經被助理們圍了起來。
瞧見謝嬌月鼻子流血的狼狽模樣,黎熹也有些傻眼。
“顧縝!你竟然也打女人?”
他前些天剛一腳踹飛了謝行雲,今兒又砸得謝嬌月鼻子流血,他的男德修養呢?
顧縝認真請教黎熹:“不能打嗎?”
不能打嗎?
謝嬌月這樣的,還真能打。
黎熹悄悄嚥了口唾沫,問顧縝:“那你會打我嗎?”
顧縝神色一凜,嚴肅強調:“男人怎麼能打自己的愛人?”
好好好。
黎熹頓時將提著的心放回肚子裡。
“她剛才偷襲你,我打她是為了保護你。雖說身為男士,打女人這種事傳出去不好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