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願意幫你支付住院費和治療費,等你什麼時候治好了瘋病,就什麼時候出院。”
說完,遲遲沒聽到謝嬌月答覆,顧縝歪了歪頭,沒什麼耐心地問:“謝小姐,你是耳朵也聾了,聽不見我說話嗎?”
謝嬌月害怕地吞了口唾沫,忙不迭地頷首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多注意。”
得到謝嬌月的保證,顧縝將那電棍一收,揚手就丟到了懸崖外的汪洋大海。
他轉身走到黎熹身旁,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走了。”
黎熹盯著此刻正握著她手指的那隻手。
這雙手,看似修長纖細,卻長滿繭子。可能是拿多了手術刀,可能是拿到了別的東西。
總之,它看上去細細的,但打起人來卻威風凜凜。
猶豫了下,黎熹張開五指緊緊扣住了顧縝的左手。
察覺到黎熹的變化,顧縝輕聲哄她:“別怕,我不打你。”
黎熹:“...我知道的。”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打女人的男人,也可以光芒萬丈。
*
見顧縝牽著黎熹的手離開,謝嬌月這才緩過神來。
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來。
小苑倒是很快鎮定下來。
“嬌月姐,來,我扶你上車。”
謝嬌月在小苑的幫助下才順利站了起來。
鑽進車廂,謝嬌月一屁股癱坐在車座上,這才心有餘悸地罵道:“黎熹這是去哪兒找的個神經病!”
“一個姜星河!一個姓顧的!”
“她離開謝家後,怎麼盡交一些奇葩朋友!”
小苑是認識黎熹的。
但她記憶裡的黎熹,跟現在的黎熹很不一樣。
“我記得黎熹以前挺沒存在感的,每次我去謝家接嬌月姐的時候,她都安安靜靜地站在你身後,都不怎麼說話。”
“你受了傷,受了委屈,她比我還要心疼在意。”
“可今晚那個男人都把你鼻子砸出血了,也沒見她關心下你。”
“難道她以前的乖巧懂事都是裝的嗎?”
“你懂什麼!”謝嬌月冷笑道:“她這是翅膀硬了,以為離開了謝家,順利巴結了顧老爺子,就真的能一飛沖天了!”
“還說什麼要勾引顧淮舟...”
“我看她是勾引不了顧淮舟本尊,就找個替代品!”
“以為隨便找了個姓顧的男人,就是顧太太了?”
她要讓黎熹睜大狗眼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顧太太!
“先送我回家!”
她今晚要就要回家跟父親商量下逼顧老爺子同意顧淮舟娶她的事。
“那張哥...”
“管他死活做什麼!”
“虧他還是個保鏢!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嫌棄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的張賀全,謝嬌月最後還是對小苑說:“把他弄上車,送去醫院,可別疼死在這裡了。”
她好歹是僱主。
張賀全真的死在這裡,她照樣脫不了干係。
小苑趕緊跟另一個開車的助理一起跑過去將張賀全扶上了車。
謝嬌月見張賀全還沒昏過去,眼睛還睜著,便挖苦他:“你真的是專業的保鏢嗎?我爸爸運氣可真好,淘了你這麼個窩囊廢給我當保鏢。”
聞言張賀全苦笑不已,他說:“嬌月小姐可別這麼說,我跟你爸爸可是從小拜把子的兄弟。”
“在他還沒發達之前,我倆是一個工廠的打工仔。他窮得沒錢吃飯的時候,那都是我拿生活費養的他。”
“咱倆不是兄弟,卻親如兄弟,你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