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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迦也捏著我的下巴,逼著我與他對視,似乎想從我的眼中找到他要的答案。
而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簌簌滾落。
他眼裡似有不忍。
“符三,你到底在怕什麼?
你是真心不想和我在一起,還是在害怕?
不如你今天告訴我?”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害怕。
我怕你的陰謀算計。
我怕我如此信任,可你一次次在背後傷害我。
我怕我的心意會錯付,到最後鬧成了一場荒唐的笑話!
但這些…我都沒說。
我怕力道不夠,又補了一句,“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斷了霍閒的念想,這些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
我以為你玩得起!
我從未有一時一刻一秒對你動過真心。
現在,你玩不起了,我也不想繼續和你在一起。
所以名義上…我們分手吧。”
他身上的勁,一下子鬆了。
他不顧及形象的坐在地上,雙臂懶散的搭上膝蓋。
身前的衣襟被我拽掉了一顆釦子,胸口微微敞開著,有點狼狽。
他的眸底有意外,似乎又有些認命。
我紅著眼看向他,生怕他在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又隱隱覺得心好疼。
我也不知由來。
只見他隨意的點點頭,啞聲道:“好,都聽你的。”
他說完,起身如袈裟一般,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一點一點離我遠去,眼裡視線蒙上一層水霧,他的影子也越發的模糊。
為什麼哭呢。
本該開心的脫離掌控,不是嗎?
可還是會難過,也不是沒有原由。
那些未說出口的話,其實有太多太多。
包括那句,我好像愛上你了,是我玩不起了。
我也沒說。
*
我在會客店待了好久,大家默契的沒有進來,給我留了一絲體面。
我找人打聽梵迦也不在家,所以拉著霽月回房收拾行李。
我的東西並不多,簡單的衣物,還有一隻狗。
霽月擔憂地問道:“你哭過了?”
“沒有。”
霽月毫不留情的戳破,“還逞能呢?你眼睛都腫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本想著等穆鶯的事解決完再走,現在我們得提前了。”
霽月點頭,“你去哪我都陪你,我們今晚住酒店,明天我們去看房。”
“謝謝你霽月。”
“跟我還客氣什麼,東西裝好了?”
我點點頭,“走吧!”
我剛要走出梵迦也的院子,只聽身後傳來‘嘶嘶嘶’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是阿烏。
它歪著頭看我,似乎在質問我,你咋不帶老子走?
我蹲下身,它順著我的手臂快速爬上脖頸。
我問道:“你也要和我走嗎?這次走了,以後要見他就難了。”
我知道梵迦也在阿烏心裡的位置。
比天高。
阿烏片刻微動,將圓圓的頭插進我的衣領,矇住了他的眼睛。
他也是在無聲的告訴我,快走吧!
不然一會兒,捨不得了。
我和霽月在玄居酒店安頓下來,這酒店還挺人性的,有寵物友好房間。
狗子有單獨的一個小屋子,不過前提是要管束好自己的寵物,不要打擾到其他客人。
酒店整體的裝修很正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