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力量保護那個此時還很軟弱的孩子。
當她今晚再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當她的眼睛對上那雙棕色的眼睛的時候,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本來下定決心不見的,本來下定決心了的……
可她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一種她不曾在綱吉眼中見過的,堅定。直到他當著外婆的媽媽的面,說出那些話,她才明白,老天又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那時候她是真的生氣了,沢田綱吉你怎麼能這麼沒出息,話都說出來了事也做了,過後才知道後悔,才想要挽回。你究竟拿我當什麼?憑什麼你後悔了我就要跟你回去?你已經夠幸運的了,我就活該倒黴嗎?
大錯特錯。
並且你的決心,你的堅定,又能持續多久?
你讓我回去,等著你給我發第二次好人卡嗎?
手不知不覺收成拳頭,狠狠砸向熱水中,濺起大片水花。她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牙根咬得很緊,並且在不住顫抖。不由得像洩了氣般,雙手掩住眼睛,任由眼中的溫熱液體順著指尖流下。
突然,她聽到一聲十分熟悉卻很微弱的悽慘叫喊,從門外傳來。
驟然心裡一緊,從水中站起來。由於急於確認慘叫的主人,連忙從浴桶中出來。這時候慘叫聲仍在繼續,並且越來越大,好像慘叫的主人正在接近這裡。
從架子上胡亂抓下一條浴巾,同時另一隻手拉開門。就在這個瞬間,一個人影幾乎是連滾帶爬竄進來的。
“阿綱……君?”沒來得及圍上浴巾,京子睜大眼睛詫異地看著狼狽從地上抱頭爬起來的少年。
“有有有鬼!!!”終於遇到個活人了,綱吉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叫道。
一睜眼,映入眼簾的是朦朧燈光下霧氣瀰漫中少女發育良好的裸 體景象。
於是可憐的綱吉再次慘叫,這次無處可逃,乾脆暈倒。只不過有兩行紅色的液體蜿蜒著從鼻孔中流出,所以顯得暈倒的樣子不雅觀到極點。
房間一頭的藍波、一平和風太已經睡熟。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由於擔心綱吉而醒著,獄寺隼人坐在視窗抽菸,由於沒點燈,滿是星光卻不見月亮的夜空根本不能給他們提供任何照明。所以在山本武眼中,獄寺就是一個黑色的輪廓。他已經抽了好幾根菸了,山本想著,自己也醒著他卻不跟我說話,真是不夠意思……
於是輕手輕腳走過去,一拍肩膀:“喂,你說阿綱他怎麼還不回來啊?”
獄寺一臉不耐煩地開啟山本的手:“我怎麼知道?你這個棒球笨蛋懂得什麼?十代目做事肯定有他的理由。”
“哈哈~可是你也在擔心啊!”
“我是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要為他分憂!”
兩人正說著,房間的門突然開了,黑洞洞的門外卻看不到一個人影。兩個少年的心頓時被提了起來。
“怎麼,還沒睡啊。”里包恩因為穿著一身黑衣,所以在黑暗中就看不到了,等山本和獄寺發現的時候,小嬰兒已經無聲無息地走到兩人面前。
同時鬆下一口氣。
“阿綱呢?”山本問。
“誰知道呢。”里包恩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里包恩先生,十代目不是跟您在一塊嗎?!”
“哦,剛開始是在一塊,後來就分開了。”小嬰兒說著,走到給他準備的被褥前,用常人難以看清的速度換上睡衣(也不知道睡衣是從哪裡拿出來的……),之後立馬鑽進被褥裡,鼻子裡冒出泡泡——睡著了。
然後房間的門又開了,這回並不是一個人影也沒有,而是一個十分詭異的輪廓。
獄寺叫了一聲“十代目”,之後跑過去。
山本坐在原地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