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的境界,在看見魏連霍完全脫掉衣服扶進浴桶後,臉紅到了登峰造極!傅長清一直沒有出去,也在一旁,冷冷地望著他們,不動聲色。
如此一直折騰到日落時分,浴桶中的藥水慢慢從烏黑變得清澈,姜華鵲開始拔掉魏連霍身上的所有銀針,吩咐宮人將他從浴桶中抬出,收拾好便安頓著躺下,復又開了些食用的藥方,交給了一旁的太監,囑咐好如何煎制,便開始收拾東西。一旁隨侍的宮人立時帶著姜華鵲和姜知草去離景仁宮最近的偏殿休息,防止魏連霍有什麼問題,可以快速地找到姜華鵲。
姜華鵲走在前面,姜知草卻一步一回頭地玩著此刻躺在床上的魏連霍,目光甚是流連。
傅長清冷然地站過來,堪堪擋住她望向魏連霍的視線,冷聲道:“馬上消失。”
姜華鵲笑著搖了搖頭,拉著姜知草道:“乖女兒,以後有的是時間看,不急著這一時半刻。”
傅長清眯眼望了望姜華鵲,手指按上袖口的匕首。姜華鵲像是並不在意,只拉著姜知草往外走。
待遣散了宮中的所有人,傅長清這才鬆下一身的武裝和戒備,慢慢踱步到魏連霍的窗前,矮身坐下,替他掖好被角。細白的手指慢慢撫上他好看的眉眼,輕聲道:“霍霍,你什麼時候醒來,我很害怕。”
傅長清慢慢趴下去,額頭低著他的胸膛,閉著眼睛,她沒有流淚,她只是太累了。慢慢地,竟然睡著了。朦朧中聽見有人在叫她,這才模糊地睜開眼,原來是宮人煎好了藥,要給魏連霍服下。轉過臉看著床上的魏連霍,他依然還沒有醒來的樣子。
傅長清讓出來位置,讓宮人來喂藥。這樣伺候人的事其實她也想自己來,但是顯然她現在是做不好的,若倘若他病的不是這樣嚴重,她或許可以任性地胡來,任性地給他喂藥,可是現在他病成這樣,她唯一想的就是,既然不能幫忙,那麼就絕對不要添亂。
宮人收拾好後,向她請安問候:“傅姑娘,您這幾天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顧殿下,怕是累壞了,偏殿已經給您收拾好了,您去休息下吧?等太子殿下醒了,奴婢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這個宮女許是這幾日見著傅長清對著魏連霍衣不解帶地照看,心下動容,此刻又看著傅長清如此憔悴,才出言相勸。
“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困了自然會在他床邊打個盹。”頓了頓,“我希望我是第一個看見他醒來的人。”
中途姜華鵲來看了一次,替他診了脈,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直接出去了。昊景皇帝也來看了魏連霍一次,他還是沒有醒。夜半時分,傅長清真的有點撐不住了,便在他床邊趴了一會。許是真的太困了,魏連霍醒來了,動了動手指,她都沒有醒來。正好有宮人來巡視,看見太子醒來,驚喜地上前請安,卻被魏連霍擺手制止,指了指一旁的傅長清,示意宮人噤聲退下。
魏連霍低下頭望著此刻趴在床邊的傅長清,唇邊帶著微微的笑意。他記得,在枯井中,有個人哭著對他說:“霍霍,我來帶你回家,我們回家。”那個聲音就是眼前這個小女孩啊,她有天生的傾城媚態,她還這樣小,可是她說她要帶他回家,所以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就在她的身旁了。原來有她在地方,才是家嗎。
原來啊,有愛著你的人在的地方,便是你的歸處。
魏連霍艱難地伸出手指,裹著紗布厚重的手背想摸一摸她的臉,又怕吵醒她,便又放下,深深地凝視她:“你做到了,你讓我動了心,你高興麼?你說你喜歡我,到死也喜歡我,可是你還這樣小,說到就真的能做到麼?”魏連霍勾起一個近乎無奈的笑意,他害怕她的靠近,又害怕她的不再靠近。
對一個人動心原來是這樣奇怪的事情。
天快要矇矇亮的時候,傅長清才悠悠轉醒,醒來的第一反應便是去看床上的魏連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