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還有熟悉另一個世界的游擊戰、兼且一肚子壞水的索爾大少爺,令這個組合有了空前的破壞力。
一個多月來,他們專門襲擊魯林的運輸隊,避強凌弱,戰果輝煌。一開始還只是為了搶些必要的生活物資,發展到後來,則完全將襲擊當成了正當職業。
儘管有些守備隊員對這種藏頭露尾的作戰不以為然,在他們的概念中,打擊敵人就是要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作戰,像這種強盜行徑算什麼?
對此索爾卻絲毫不以為恥,他知道後勤線對一支軍隊意味著什麼,而對之加以破壞也是游擊戰最常用的手法之一。
無知小兒們,知道不?我這叫抵抗呢。
當然他並不知道,己方的行動已經給魯林軍方造成極大的麻煩,甚至還成了不少抵抗者的表率,索爾只是單純沉浸在搶劫的快樂中。
看著這些日子以來,營地裡逐漸增多的各種物資,索爾完全感受到一種收穫的喜悅。因此儘管與一開始的目的有些偏移,但他幹得更歡了。
他現在是完全遵循梁山好漢的那一套,凡有運輸隊打地盤上經過,規模小的就賺上山寨,以充軍資;規模大的便搶了最值錢的,再一把火燒他娘個精光,絕不留一針一線給敵人。
此舉有道是:人過留財,雁過拔毛,大糞挑過,老子也要舀一瓢。
就在克里夫和喬西就剿滅去死團達成新的計劃時,遠在弗瑞斯領霍里斯山深處,某個隱蔽的小山谷的某棟屋子裡,正傳出一陣陣愉快的哼歌聲。
陽光從屋頂的破洞裡照射進來,可以看到這是一幢殘破的木屋,地板和牆壁有不少蟲蛀過的痕跡,窗戶只剩一個四方形的漏風大洞,牆角處甚至還長著因潮溼而生出來的蘑菇。
在這幢本該廢棄的木屋裡,卻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啤酒桶到麵粉口袋,從嶄新的鎧甲到排列整齊的弓箭,甚至還有不少軍靴、頭盔以及斧頭、鋸子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麼多毫不相干的東西堆在同一個地方,怎麼看都像某個盜竊集團的倉庫。而事實上,它的確是近期某著名強盜團的贓物堆放地。
哼歌聲是從木屋正中傳來的,在那兒一個亞麻色頭髮的瘦高青年,正枕在一面魯林軍旗疊成的枕頭上,悠悠然的抖動著二郎腿。
不用看也知道,這個人,正是再次改行做了強盜的索爾少爺。
絲毫不知自己又被老朋友克里夫給盯上了,索爾這時候正哼著愉快的小曲,仔細清點著這些日子的戰利品。
把鵝毛筆在嘴裡舔了舔,他開始在小本子上計算起來:「麵粉三百公斤,一百五十公斤乾酪麵包,一百公斤鹹肉,六十套鎧甲,十五桶啤酒,四十袋箭矢。讓我看看摺合金幣是多少……該死,沒把裡德帶出來果然是錯誤的。」
正在他為混亂的帳目頭疼不已時,倉庫的大門開啟,克雷斯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轉頭瞥了他一眼,索爾繼續清點著存貨:「今天有什麼收穫?」
克雷斯搖搖頭:「兩支運輸隊前後都有騎兵護送,奇普認為太危險,我們就沒有動手。」
在索爾的安排下,目前他們執行的是輪班搶劫制,從早到晚都有人在外執勤,只要有輜重部隊經過,他們就能根據情況判斷是否可以下手。反正有夜影隊員負責周邊警戒,他們也不怕中了敵方的陷阱。
聽克雷斯這麼說,索爾毫不在意的道:「那就算了,反正他們不可能每支運輸隊都用重兵保護,我們遲早有下手的機會。」
克雷斯嗯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走了兩步,他忍不住回頭道:「領主大人,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什麼?」索爾停下計算,奇怪的看著他。
克雷斯撓著頭道:「我們畢竟是王國的軍隊,這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