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遠,你得了空興許可以去崖山走走。
詩人不是很興那什麼懷古的嗎!
就是去逛逛名勝古蹟,對過去的事指指點點!
蘇軾:?????
你小子的時空觀念很有問題啊,我去逛我們大宋未來的亡國之地叫什麼懷古?
蘇軾從未聽過這麼離譜的建議。
感覺手裡的西瓜都不甜了。
不確定,得再吃一塊看看。
蘇過從外頭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盤子裡擺著碩果僅存的一片瓜,而霍善和蘇軾兩人都攤在那兒一動不動。
明顯吃撐了。
蘇過疑心之所以還給他剩了一片,興許是他倆分贓不勻。
要是正好切出雙數片,他們肯定一片不留全吃光。
事實證明蘇過還是很瞭解他爹的,他爹不僅不認為只給他留一片瓜有多過分,見他回來以後還催他吃完去把西瓜籽給種下去。
爭取今年他們能在儋州這邊再吃一輪瓜!
蘇過:“……”
蘇過能怎麼辦,蘇過只能在【種瓜包甜】的加持下種瓜去。
接下來這瓜估計也歸他管了。
蘇軾和霍善坐在廊下吹著夏日傍晚的涼風,看著蘇過哼哧哼哧在園子裡種瓜。
分明是很寧靜祥和的景緻,蘇軾心裡卻不太寧靜。
左右都沒有人,蘇軾便問霍善:“若是按照瀕湖先生所說的來算,我們官家二十三四歲就駕崩了。
如果能見到我們官家,你能把他治好嗎?”()
霍善道:能不能治得見過再說,不過我們若是治不了,旁人應當也治不了。他轉頭看向蘇軾,你有辦法回你們的京師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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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道:“我也不知道,試試看。明兒我就要給官家上謝表了,正好順便給京師的熟人都寫一封信。”
不管自己和當今陛下關係如何,天下頻繁易主終歸不是好事。
當初司馬光和他弟等人決定還地給西夏,除了否決並打壓新黨一切成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皇帝實在太小了,真打起來後都不知該由誰來拿主意。
如今京師之中他的熟人雖不算太多,可真要算的話,他給他們官家趙煦當個兩年多的老師,和宰輔中的章惇當過朋友、和樞密使曾布又是同年,一個兩個分量都不小。
可惜曾布和章惇雖同是新黨,關係卻不算和睦,相互之間也悄然使了不少絆子。
打壓走了舊黨,新黨之中自然也會出現爭鬥。
這就是蘇軾最厭煩的地方。
也是他當初主動遠離權力中樞的原因。
黨爭這東西彷彿無窮無盡。
按照李時珍的那個“未來”,章惇是不支援端王繼位的,而曾布等人卻當眾倒戈到太后那邊,以至於整場廷議直接結束。
曾布如願趕走了章惇,但他自己沒過兩年也被攆出朝堂。
趕走他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蔡京。
此後十數年間朝中幾l乎都是蔡京的天下。
北宋變南宋這事兒,有徽宗的功勞,也有蔡京的功勞,要找人負責任左右是少不了他倆的。
歸根到底,問題還是出在內部。本來人金兵南下也只是隨便打打,沒覺得自己真的能一舉幹大事,結果誰能想到你大宋居然……這麼好打!
既然如此,這半壁江山咱就笑納了。
可不是誰都有把打下來土地換回去的壞毛病。
蘇軾也不知道讓趙煦活長久一點能不能改變這個命運,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已知的那個“未來”是個絕對的死局。
蘇軾道:“如果我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