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無形的保護我們,給我們力量。
那不是一句空口號,那是我們的信仰。
可我從未使在召喚他時,如此鄭重的使用過大金。
彷彿這張金紙一燃,我便承認了我們師徒,這輩子的緣分即將緣盡於此。
正如青龍山上那張沒有雕刻名字的牌位。
那是我和霍閒的固執。
可是眼下的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清楚的知道我幫不了不染,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困死在心魔之中。
時間有限。
陳朵朵幫我拿來一個近乎嶄新的菸灰缸放在桌上,她經常在青龍山幫我,所以對於我想做什麼,下意識就能打點好。
火焰將紙的邊緣舔舐,迅速向內蔓延,眨眼間橘黃色的光映紅了我的臉。
那溫度像是一張寬厚的手,在輕輕撫摸我的眉心,瞬間燻紅了我的眼睛。
我哽咽著小聲呢喃,“師父…大師兄有難,求你助我!”
那張大金燃燒至捲曲,呈黑色的紙灰包裹成一團,在菸灰缸中繼續燃燒著星星點點的殘餘。
在我以為幾乎沒有希望時,紙張變成一團灰燼,隨著熱流向上騰起。
那輕薄的灰燼好似神靈降臨,在空中悠悠飄蕩,忽左忽右,時而打著旋兒,時而又直直地飛昇一段距離。
原本灰燼的底部顯露出來,停滯在高空中…
從灰燼的形態來看,正是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頭。
頭髮還如以前那般亂糟糟的隨意披散著,他像站在高空俯瞰著屋內的一切。
陳朵朵見此情此景,瞪大眼睛驚呼了聲,隨後立即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發出聲響。
我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雙腿彎曲跪在地上…
“師父…”
我的額頭緊緊貼在地面,我不敢抬頭,身體因抽泣劇烈的顫抖。
那些梗在喉中的話,竟一個字也說出不來了。
最終,灰燼緩緩散落,在地面鋪上一層薄紗般的灰色碎屑,像是它曾經完整存在過的最後一絲痕跡。
如我的師父一樣,瀟灑的來,瀟灑的走。
他留下得太多,卻什麼都沒有帶走。
陳朵朵見我情緒太過激動,上前將我扶了起來,擔憂的問道:“如因,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整個人因為哭過,而感覺頭腦腫脹麻木。
她安撫著拍了拍我的背,眼角溼潤道:“雖然沒聽過你們師徒的故事,但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和霍閒都放不下。
剛剛我看到那個紙灰變成一個老者的樣子,真的很震撼。
好羨慕你們這樣的感情,他老人家知道你們如此惦念他,看到你們都這麼優秀,一定會很欣慰的。”
“他不會失望嗎?”
我像是問她,也是在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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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