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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樂用肥厚的爪子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一臉懊惱道:“瞧我,頭腦昏昏沉沉的把你給忘了。”
我:“……”
我謝謝您。
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兒,他鼻子上面兩個窟窿眼兒是出氣兒的?
見我一臉不信,黃天樂滿眼真誠的看向我又補了句,“剛剛太投入了。”
“阿烏到底說了什麼?”
黃天樂摸著自己的下巴,為難道:“商侑初這事兒…還真不好弄,我和阿烏都沒有辦法幫你。”
我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蹙眉問道:“為什麼?”
黃天樂:“因為他根本沒病,也沒有受傷。
阿烏傳達的意思是,以他了解的三爺,絕對不可能對一個普通人下手,也不屑下手。”
不染沒有受傷?
那我之前聽到扶硯對梵迦也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染沒受傷又為何臥床不起?
我追著問,“那是什麼導致他這樣的?”
黃天樂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心魔,是商侑初自己修歪了,所以心魔控制了他。”
我一怔。
心魔?
他不是早就不走玄門這條路了嗎?
何來的‘修’?
在我剛到青龍山,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時常見師父耳提面命的教導他和霍閒,人間處處即道場,凡事欲速則不達。
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不要去鑽牛角尖,更不要讓自己被困於心魔之中。
對於普通人產生心魔,有可能會一時想不開傷害自己,走向終結。
還有可能會陷入極端思想,對別人做出一些傷害的事情。
可對於修行的人來說,若是產生心魔,比普通人要可怕千倍萬倍!
他怎麼會不懂這些道理?
這些事又和梵迦也有什麼牽連?
“天樂,你能不能查到他出事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天樂默了默,“不用查,那晚我在。”
我十分意外,挑眉問道:“你在?”
他解釋道:“那段時間你不是讓我盯著李茉莉身上那隻野狐狸嗎?我正是跟著野狐狸去的!”
“你還知道什麼嗎?”
“商侑初強行將李茉莉與野狐狸分離,但可能因為心軟,給那野狐狸留了一線生機。
野狐狸得意喘息,去找他尋仇。
我隨著野狐狸到酒店的時候,見柳相守在客房門口。
我猜應該是三爺在,便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三爺談話,我可是萬萬不敢偷聽的。
沒過一會兒,三爺從他的房間出來,帶著人離開了玄居酒店。
野狐狸找到了機會,進入了商侑初的房間,我還沒等著跟著進去,屋裡就打起來了。
那野狐狸之前本來就被他傷了,這下算又正好撞在了搶口上,自己選擇去送死。
緊接著屋內傳出巨大聲響,我趴門縫一瞧,那野狐狸化成了一灘黑水,之後的事我想你都知道了。”
“有沒有可能梵迦也在此之前動過什麼手腳?”
黃天樂搖頭,“之前我不敢肯定,但阿烏剛剛不是查了嗎?他說商侑初身上沒有梵迦也的氣息。”
我心裡不知為何,悄悄鬆了口氣。
在得知全部事實後,我快速在腦中梳理各方傳遞給我的有用的資訊。
扶硯說梵迦也傷了不染,我猜應該是梵迦也和不染說了什麼,導致於勾起了他的心魔。
非物理性傷害。
而陳朵朵不懂這行中的門道,她只是聽到了屋內有打鬥的聲響,所以認定不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