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已經傳來了妙言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我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周圍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只能隱隱的看到院子裡那些肆意滋長的草木墨綠色的輪廓,我提著燈籠一路往廂房那邊走,路上正遇見在裴元灝身邊服侍的人,一問才知道,他們已經談完了好一會兒了,裴元灝回了自己的臥室,劉輕寒也早就回去廂房那邊了。
我便一路走過去,到了他的房門口,卻見裡面一片漆黑,連燈光的影子都沒有。
他那麼早就睡了?
我想了想,還是伸手去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輕寒。”
沒有回應。
真的睡著了?
雖然這兩天我沒有回來過,但也能想見他對大事小情勞心勞力,能睡個安穩覺不容易,既然已經睡著了,吵醒他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