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言當然知道她這是報復自己,可現在人在屋簷下怎麼能不低頭,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了聲是就向外走去,以標準的軍姿站到了連長的門前。
她不是不想偷懶,現在雖看似沒有人看,可她知道一定會有一雙眼睛在暗處一直盯著她,只要她哪怕有一點的不標準都一定會成為那士官的藉口。
所以明知她這是在難為自己,謝悠言也只能忍了下來,筆挺的站在那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可夜訓的人員絲毫沒有回來的跡象,很快熄燈號響了起來,謝悠言心中苦笑了下,這時也猜到連長是應該是一夜也不會回來了。
如果是剛出新兵連的她面對這樣的刁難肯定早轉身就走了,可現在經歷了那麼多,這點事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只無奈的嘆了口氣,活動了下自己的傷腿便繼續站了下去。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謝悠言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覺得腿上最初的難受過去了,慢慢只剩下麻木,覺得站在那裡也不算什麼痛苦了。
謝悠言不是沒站過軍姿,可一站就是一夜還從沒有經歷過,可在剛剛立了一個一等功後這個&l;懲罰&r;像一盆冷水一樣迎面潑來。
她本來所想的是,她立了一個一等功,又上過戰場,即便是偵察連也一定會歡迎她,可願望總是好的,現實又給她上了重要的一課。
&ldo;你是誰,怎麼站在這裡?&rdo;天終於大亮,謝悠言已經感覺眼前有些模糊,終於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謝悠言抬頭看了看,一個漂亮的女中尉穿著一身還濕著的迷彩服正看著她,而她身後也幾個同樣如此的女兵,頓時明白這就是那個帶兵出去夜訓的連長了。
忙抬手要敬禮,可卻發現手都已經僵了,&ldo;連長對不起,我手抬不起來了,我是來偵察連報導的,您昨天晚上出去夜訓沒在,我就只能站在這裡等了。&rdo;
&ldo;你是謝悠言?&rdo;連長馬上反應了過來,緊接著臉色又難看了起來,&ldo;你在這裡站了一夜?&rdo;
謝悠言苦笑著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在努力的活動著已經麻木的腿,卻發現一動也動不了,尤其是那個傷腿更是整個都僵了。
而突然想到了什麼的連長臉色難看的問道,&ldo;昨天誰值班?&rdo;
&ldo;是葉蕭。&rdo;身邊的人聽了也明白葉蕭肯定是闖禍了,可看著連長的臉色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ldo;葉蕭,你給我過來。&rdo;連長聽了頓時大聲叫道。
聽到她的叫喊昨夜的值班士官馬上跑了過來,正看到連長怒視著她,心中不禁一顫,&ldo;連長,我只是讓她來等著,誰知道她傻傻的在這裡站一夜啊。&rdo;
&ldo;你少給我耍花招,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rdo;連長不等她說完便直接罵了回去,見她低下了頭又狠狠的說道,&ldo;回頭再找你算帳。&rdo;
說完又看向謝悠言,忙說道,&ldo;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活動活動。&rdo;
謝悠言苦笑了下,&ldo;我也想動,可是……動不了了啊。&rdo;
&ldo;都別看著,過來幫忙。&rdo;連長一聽臉色更是難看,忙上前扶著她,&ldo;還有哪裡不舒服嗎?&rdo;
&ldo;頭有些暈……&rdo;謝悠言動了動,卻發現暈的更厲害了。
&ldo;把我房門開啟。&rdo;連長說著不由分說的背起謝悠言來,沖了進去將她輕放在床上,轉身倒了杯水給她。
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