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院子裡收拾那麼幹淨,應該是為了讓棋部線人鬆懈。”
一間間屋子走過去,那個黑衣人說著她的推斷。
走到張柚她們去的那間屋子時。
剛踏入,就聞到一股腐肉的味道。
“二小姐,屋子裡有地道。”
“梅九,你先進去看看。”
喬二吩咐她就對著屋子裡那具無頭身體檢視。
張柚強忍著不適,杵在門口,不敢踏入細看。
學醫的都這麼勇的嘛?
就這樣水靈靈地上去摸屍體了?
雖然剛剛吃了藥丸,想著不會吐了,但是這屍體看著也挺噁心的啊。
那脊柱處的肉,都被啃光了,露著森白的骨頭。
這都能忍?
喬二還在細查屍體,梅九已經回來了。
“二小姐,裡面都是屍體,是棋部的人。”
梅九眼神裡透著嚴肅,語氣也帶著狠厲。
“他們都被砍下頭顱,放幹了血,頭不在下面。”
喬二聽後,難得有了憤怒。
“把屍體抬到院子裡,傳信棋部,讓他們帶回去,好好安葬。
他們的頭顱一定在某個地方。
仔細找。”
梅九聽完就出門傳信。
梅十下了地窖,一具具屍體往院子裡搬。
張柚跟著喬二繼續在院子裡找線索。
終於,在另一間破敗的院子地窖裡找到一堆白骨,有人的,也有動物的。
還有幾顆被啃食了血肉,只剩眼睛和頭髮緊緊釘在頭骨上,那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盯著前方。
張柚一開啟那地窖,就被撲面而來的腐臭味以及那些頭顱嚇到,尖叫出聲。
喬二倒是鎮靜地仔細看著裡面的東西。
都是被隨意扔進去的。
“這裡應當就是他們處理屍骨的地方。”喬二打量著那些頭顱,說道。
“梅九,把他們帶出來吧。”
喬二的聲音裡有些沙啞。
梅九一邊小心搬著那些頭顱,一邊帶著調笑,衝著張柚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二小姐身邊還有見不得這些的?”
梅十跟著把那些頭顱搬出來,冷漠說著:“她是二小姐新招的婢女,平日裡沒見過這些。”
張柚弱弱回了一句。
“我平日裡就只是研究脂粉。”
誰能想到會遇到這些啊?
我以為我拿著那點月錢就只是乾乾胭脂水粉的活呢!
沒說還要搞生死局啊?
這麼危險就帶我來了?
我能幹啥啊?
拖後腿嗎?
不是,當時也沒說是這種局啊?
像是知道張柚在想什麼,喬二在一旁解釋起來。
“我在她們是我的暗衛,在暗處保護我們。
雖然我們這次是秘密出行,但難保不會被人察覺,所以需要明處有一個靠得住的。”
“二小姐為什麼覺得我一個才入府半年的丫頭會靠得住?”
張柚還是很疑惑。
“你之前借錢的事情我都聽常嬤嬤說了,你這樣的人,連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願意借錢幫助,又怎麼會害你的主子。”
張柚看著喬二眼睛裡的信任,一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有的人,朝夕相對,仍然翻臉無情。
有的人,隻言片語,竟然託付真心。
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