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柚和她們三個人幾乎沒有磨合的時間。
她們四個人,好像天生就處得來,彼此間都有種默契。
不用多說些什麼,就可以配合默契。
她們四個人每天例行公事。
張柚和春花替喬四梳妝打扮,秋月和冬梅替喬四穿戴衣服首飾。
張柚可是在嬤嬤的教導下學了一堆的妝面。
比如出席宴會這種重大場合,就需要給喬四畫一個端莊大氣的。比如出府遊玩,就要畫個粉嫩的,顯得活力。
日常的話,全看喬四心情。
如果喬四心情好,她會讓張柚給她畫一個複雜的精緻的妝,貼個花鈿,或是仔細畫個眼睛什麼的。如果她心情不好,就只是讓張柚描描眉,畫畫唇,擦點粉就算了。
前些日子一直連綿陰雨,今日難得晴朗,張柚趁著喬四心情不錯,替她仔細畫了一個日常妝。
喬四看著銅鏡裡自己精緻小巧的妝容,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姐,王妃有請。”
翠柳從小廚房取飯菜回來時,帶回了傳信。
翠柳和紅梅是喬四身邊的一等婢女,和靜竹一樣,跟在喬四身邊很久了。
喬四微微皺眉,她每次皺眉都會給人一種她不好惹的感覺。
“什麼事?”
“那人沒說,看樣子應該不急,小姐還是先用膳吧,用完膳再去不遲。”
翠柳回憶著那人的態度,斟酌著開口。紅梅上前幫著她擺膳。
喬四頓時也沒心思挑搭配的衣服了,隨便選了一件。
秋月和冬梅貼心服侍她穿戴好。
她坐下簡單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胃口真小。
張柚看著喬四又是一桌子豐盛早餐沒吃幾口,忍不住在心裡感慨。
雖然定州最近發展起來了,她們工錢漲了,伙食也變好了,但是她們的伙食是必然比不上喬四的。
這可是京城來的廚子,只負責給喬四做飯,她們這些人都只能吃小廚房的幫廚做的飯。
喬四放下筷子,接過張柚遞上去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嘴,動作優雅。
看著就賞心悅目。
她身上的氣質,別具一格,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高高在上的貴氣。
喬四起身,帶著她們一起前往王妃的院子。
張柚和春花她們跟在紅梅翠柳的後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頗有排面。
張柚踏入院內時,就見菊香她們在門口守著。
看樣子,喬二已經在裡面了。
不知道是什麼事,房門緊閉,神神秘秘的。
守門的婢女非常有眼力地替喬四開門,她大步入內,留給張柚她們一句“在外面等著”。
一群人堵在門口不好,張柚她們走到偏側的廊簷下等候。
這裡已經聚了不少閒拉的婆子婢女。
“唉?你們知道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你還不知道吧?京城裡那位表小姐來了。”
“表小姐?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聽說嫁的還是什麼尚書的兒子?怎麼不好好在京城待著,跑到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噓!小點聲,這事能這麼大聲說嗎?”
“唉唉唉,聽我說聽我說。依我看吶,表小姐估計是和表姑爺鬧了,不然為什麼一個人來定州?
我可是親眼看著呢,表小姐身上那衣服,都蹭髒了不少,這一路,只怕都是自己一個人找過來的。”
“可我聽說,表姑爺是頭年的探花,年紀輕輕就已經趕上他父親。這樣的人也會欺負表小姐?
表小姐文文弱弱的,莫不是在夫家受了極大的委屈,這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