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虐,他的話,帶了幾分咬牙切齒:“你如此歹毒,怎麼當初不跟著先王妃,一起死在定州。喬王府有你們,真是辱沒了老王爺忠君愛國的名聲。”
他說完,沒再看喬四的神情,他抱著懷裡的人越過喬四,一步步離開。
喬四被他的話刺痛,她抬手捂住心口,眉頭也皺了起來。
“郡主?您沒事吧?”張柚她們紛紛上前關切。喬四搖了搖頭,沒有反駁李廣寒。
喬四不反駁,是她自覺對他們愧疚,但她們這些侍女,卻不能忍!
張柚更不能容忍旁人如此說他們!
喬王爺在帶兵頑強抵抗時,他們在哪裡?!喬王妃管理定州給她們這些無路可走的人一條生路時,他們又在哪裡?!喬二喬四她們兢兢業業那麼多年,為了定州努力了那麼久,他們又做了什麼?!
只有她們這些侍女,才清楚知道喬四究竟揹負了多少……沒人可以用定州,用喬王府,來責罵喬四!
張柚上前兩步,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家郡主!姚姑娘的死,歸根結底,不過是你無用!與我家郡主何干!造成姚姑娘死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應該是你嗎!是你沒用,保護不了她!到頭來還要怪到女人頭上,是你無能!”
李廣寒的腳步頓了下來,他沒有回頭,或者說,他不敢回頭。因為張柚說的,是真的,這也是他無法原諒的,他無法原諒自己。是他許諾要娶她,卻總是身不由己,拖欠著她,害她身死。
巾祿察覺王爺情緒不對,他也不想看到夏荷因此被怪罪,他急忙開口替她求饒:“殿下,她是護主心切,口不擇言,我去和她說。”他見李廣寒沒有反應,快步跑到張柚身邊,一把捂住張柚的嘴,“夏荷!別說了!”他壓低聲音,在張柚耳邊說道:“殿下再怎麼說,也是二皇子,不是你能非議的。”
他望向張柚的眼中帶著憂慮,張柚卻只覺得他是在袒護李廣寒,她支支吾吾還要再罵,喬四派春花把她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