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柚有一點失落地嘆了口氣,她還想去繼續聽小於老師說她是怎麼設法逃離,還有是怎麼和於生產生聯絡的呢。
但是春花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想駁了她的面子。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下次找個機會再去問小於老師她們吧。
“那我們回去吧。”
張柚說著,吃完手裡的蜜餞,拍拍手上的渣滓。
看著她們和好,她也放下心。
她們轉身,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道上。
快要午時了,郡主要回來用膳的,她們還要打理好院子,幫助小廚房的師傅備下菜餚。
“唉,也不知道冬梅什麼時候回來?”
張柚伸了個懶腰,剛剛蹲著看她們的情況,渾身都有些酸了,伸伸懶腰,放鬆一下。
“你等她回來幹什麼?”
秋月一腳踢開路上的碎石子,隨口問道。
“就是……想知道郡主會怎麼處理他們。”
張柚想了想,小聲說著。
這聽起來是有點冒昧哈。
但她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好奇。而且,她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了結。
“說的也是,我也有些好奇。不過這都得等冬梅回來再說了。”
秋月聳了聳肩,她不是很著急知道後續。
“說起來,小於老師和於生的感情真好啊。”
張柚回想著她們師徒二人的相處,比起某些血脈至親都要親近,讓人羨慕。
“嗯。小於老師經歷那般磋磨都沒有自甘墮落,反而還帶著於生一起逃離,真是勇敢。
我第一眼見她的時候,還以為她就是那種溫柔賢淑的女子,沒想到,竟然這般堅強。”
春花談起於聲聲,帶著敬佩。
她們那個村子裡,女子都遵從著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道理。
沒人敢做違逆丈夫兒子的事情。
若是她與於聲聲易地而處,只怕就會在那宅院裡就那樣過此一生。
比起反抗,她接受更多的,是忍受。
一是她們女子能力不足,抵抗不了,二是這種觀念根深蒂固,幾乎沒有人去做那個特例。
而於聲聲的事蹟,無異於給她貧瘠的心開啟一個缺口。
不止是她,還有喬奈。
如果說喬奈的反抗,是因為她有喬王府這個底氣。
那麼於聲聲的反抗,就是全靠她的智慧。
無論哪一種,都提醒著她,不必逆來順受接受命運的安排。
這些事情,好像喚發她心中的種子。有些東西,在她心中悄然生長。
“不過,你們真的不好奇小於老師和於生是怎麼相識的嗎?我剛剛還想問小於老師來著,但是時機不對,都耽擱了。”
張柚還是按捺不住心中作祟的好奇心,為什麼春花和秋月可以這麼平靜,真的不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