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跪下!」
釣鯨客直接將赫連鳳靈的元神一寸一寸捏做灰飛。
讓他死前,每一縷魂魄,都似經歷輪迴之苦。
他步下去,看到在這一處的分壇之下,有一個如同養豬場一樣的地方,有男子,女子,皆裸露身軀,脖子上鎖著鎖鏈,渾身汙泥,躺在那裡,痴痴笑著。
一股惡臭湧動,白髮釣鯨客無聲站在這裡。
釣鯨客心臟抽痛。
有個年紀不大的女子拉著他袖袍,臉上帶著痴痴傻傻的笑。
魔宗這兩個字以一種遠超預料的惡意扭曲著出現。
究竟是怎樣的行為,會被天下稱呼為【魔】。
釣鯨客心中殺意瘋狂湧動,卻長長嘆息,這個乞弓出身,曾為遊俠兒的男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可以殺戮整個魔宗,可以剷平這天下江湖的勢力,卻不能改變這個時代。
在時代的悲劇和浪潮面前,個人的勇武,太過於褪色。
匹夫之勇。
「魔宗·——」
他和李觀一聯絡,嗓音裡的殺意濃郁,深深吸了口氣,
道:「———-你和我一起去,我會將一些人,送到你所在的地方,然後獨自前去,你和我在城中再見。」
李觀一回答道:「好。」
他沉默了下,握著劍,鄭重道:「殺她,算我————·
「不可以!」
釣鯨客的聲音落下,默了下,道:「上一輩的恩怨,
就交給上一輩來,你往後和瑤光在一起,無論情況如何,若你手中沾染她生母之血,你們的感情,終有一絲潛藏的暗刺。」
「你的秉性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會介意。」
「哪怕,她不配做瑤光的母親。」
「就由我來吧。」
銀髮釣鯨客輕笑:「我希望我的女兒,有全心全意,十全十美的感情,至純,沒有絲毫的雜質,諸般惡果,皆有我做,也該由我,親自斬除。」
「上一輩的恩怨,從我這裡開始,也就該——」
「由我結束。」
李觀一看龜甲上的文字緩緩消失,不知道為何,他隱隱感覺到了釣鯨客的變化,感覺到了釣鯨客語氣中諸多複雜的情緒-
此刻的李觀一,已經能隱隱感覺到了這種氣韻的變化。
有一種太姥爺前往學宮一戰時候的感覺。
彷彿許多擠壓於心之物,要放下了,
李觀一忽然有明悟,那位江湖傳說之中,最為年輕的一位,似乎要放下心結,更進一步了。
「當真是絕世天才——」
李觀一想著,他沉吟片刻,提起劍,前往外面,走到了安西都護府的時候,可以聽到破軍的聲音,破軍對於此刻西域的局勢,對於風起雲湧的衝突,很是不痛快。
破軍不痛快,就會說,就像是他想要白刃戰就會拔劍。
「西域那些諸將,愚蠢,蠢貨!」
「狼王狡詐,他指著長生天發誓,這幫西域人就信了?
!」
契芯力道:「對於大漠和草原的勇士來說,長生天就是超越先祖,最為偉大威嚴的存在,當年吐谷渾王,甚至於更早,只存在於史詩裡的故事,都有橋段。」
「就是英雄們在長生天之下血為盟,成為兄弟。」
「沒有人背叛長生天的——·—·
破軍看他一樣,嘴角抽了抽:「可狼王是中原人。』
契芯力:
「
破軍扶著額頭,道:「天下偌大,這西域各部的將軍們,怕是不知道當年,狼王可是親自踏破了寺廟,勒令寺廟裡面的和尚還俗當填線計程車兵。」
「然後把佛像上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