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偉聽霍霆這麼一說,是二丈摸不著頭腦,“不是為油田,那是為什麼?難不成還能留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去會會就知道了。”
霍霆輪廓端正深邃,一雙眼睛鋒芒畢露,透著犀利的沉著。
田馨這次沒敢出聲,只是默默跟在霍霆身後,她怕她一出聲問,霍霆又會像之前一樣不帶上她。
男人才邁下樓梯一步,就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田馨,女孩那雙眼裡全是關切和擔心,但此刻不知道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故意不吱聲。
只一雙眼睛殷切地望著他。
霍霆似乎知道哪怕他跟她說別跟上來,她也會自己想辦法跟。
女孩成長迅速,點子層出不窮。
他這次什麼都沒有說,轉身下樓。
田馨也識趣跟上。
雨過天晴,地上溼漉漉的,帶著一股子土地的潮氣,屋簷處還在滴水,陰沉的天空微明。
關廷裕穿著周正警服,身後的幾輛警車旁站著幾名他的下屬,都是警服加身,目光嚴肅。
他身板硬挺,肩膀上彆著的警徽閃著幽光,神情冷峻,公事公辦的刻板模樣,一張臉英氣十足。
手裡舉著個大喇叭,正對著茶樓,才剛剛摁了開機鍵。
就見霍霆從樓梯上走下來,眉宇狂傲囂張。
男人磕出根菸,咬在嘴角,掛著一抹邪笑問,“關警官,真是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碰見。”
關廷裕的視線冷颼颼地在霍霆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又落到了霍霆身後的田馨身上。
女孩就站在男人身側,秀髮微亂,神態警惕。
那張小臉上有灰塵,依舊遮蓋不了柔和而明亮的面孔。
蔣謹禾帶著自己十幾個馬仔從後面的空地走過來,剛剛他就聽到動靜了。
警笛聲在場的哪位不熟悉。
只要是賊是匪,就沒有人聽到警笛會沒反應。
他晃著扇子走過來,說不上輕鬆,怕這事跟油田有關係。
蹙著眉,眼裡銳氣難當,盯了眼關廷裕,“真是熱鬧,霍老闆是犯了什麼大案子,這窮鄉僻壤的地兒也警官們都緊咬不放。”
“經調查,我們懷疑嫌犯霍霆跟京市市內一場賭場洗黑錢的經濟大案有關,特此經檢察院批文,進行逮捕。”
關廷裕擲地有聲,亮出自己手上檢察院的批捕檔案。
蔣謹禾一聽跟油田沒關係,搖了搖扇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斜了眼霍霆,“喔,洗黑錢啊,霍老闆真是業務廣泛。”
霍霆聞言,舌頭掃過門牙,並不著急,依舊囂張,“關警官,證據確鑿就該批捕,就怕到時候虛驚一場,我恐怕也會讓警局付出相應的責任。”
關廷裕將別在身側的銀手銬拿在了手中,他的警靴走向霍霆的時候在地上砸出聲響。
立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手上的手銬,“霍霆,殺人放火金腰帶,我說過,終有一天我會將你繩之以法。”
“是嗎?關警官今天手都伸到這裡來了,恐怕還算清楚我在這裡做什麼,可沒想到只東拉西扯地扣了一頂洗黑錢的帽子。”
霍霆跟關廷裕的目光對視,劍拔弩張,似乎迸濺著火星。
語氣裡盡是挑釁。
洗黑錢和殺人放火強佔油田比起來過於輕飄飄。
關廷裕聽得下頜緊繃,薄唇抿緊,可他這幾年能抓到這隻黑老虎的把柄不易,怎麼都要咬死這個機會。
將手裡的手銬扣在霍霆的手腕上,“啪嗒”兩聲脆響。
“霍老闆,休要巧言善辯,你這次必須跟我走一趟了。”
“老大,你真要跟他們走?”
李志偉上前攔住的關廷裕,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