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在等我。”無道如是道。
說著眉頭深深皺起,陷入深思。好半晌後,方才再次開口。不過卻不是說有關將軍令的事情,而是問道:“正道之中,都有哪些門派下去了?”
沒有回答,海大先看了眼乾屍,可乾屍卻把頭低了下去。
見此,海大先嘴角一抽,似是在心中咒罵著乾屍,可惜量他往上數出乾屍的祖宗十八代,也根本於事無補。
而他自是知道這點,於是只得小心翼翼回答道:“除了太清門那位姓穆的女子,其他人全都已經下去了。”
無道聞聽此言,心神一震,不過他控制的極好,所以如海大先和乾屍這等道行,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
“此二人交給我了。”無道面色冷峻道。
海大先不置可否,清楚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無道一個人才能解決,若是他和乾屍出面,很可能不會成功,還要適得其反。
這般想著,海大先的神情不僅沒有得以舒展,反倒是快速沉了下去,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終是說道:“喂!我說你這麼做是不是……”
無道霍然扭頭。
海大先的話語戛然而止,像是噎住了,漲的脖子都粗了三分,然他又復看了眼乾屍,而乾屍則依舊低著腦袋。
“日你先人闆闆!”海大先低聲罵道。
乾屍肯定是聽見了的,但他一反常態,選擇了假裝沒聽見。
海大先怔了一怔,乾笑著,神情極不自然,卻是面向無道,一本正經道:“我沒有要否定你這次計劃的意思,相反言之,你這個計劃很完美,可能性也很高,但就是……”
話音一頓,海大先語重心長道:“但這是不是太瘋狂了,萬一下去以後出不來,或者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你有想過嗎?”
無道既不說有,也不說不沒有,乾脆就不回答這個問題。
“你……唉……”
海大先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無道的目光從海大先身上,移到乾屍身上,又回到海大先身上,沉聲道:“我一個人下去,你倆留在上面,或者……你倆即刻前往高隆山,把地煞宗給……”
“呔!”
海大先突然斷喝一聲,打斷了無道的話語。
與此同時,乾屍低著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望向無道的眼神,錯綜複雜,耐人尋味。
海大先神情激動,又急又惱,咬牙道:“你怕不是真的瘋了吧?要知道下面現在可都是些什麼人,我們三個聯手下去那都是九死一生,你一個人,豈不是徹頭徹尾的送死嗎?就算給你十條命,也別想活著上來了。”
無道沒有反駁什麼,只說道:“我意已決。”
海大先聞此,渾身肥肉狂顫,勃然大怒,喝道:“無道!你決個屁的決。莫不是以為掛了副門主的頭銜,老子等幾個魔使就真的要聽命於你了嗎?”
無道不說話。
海大先則繼續“教育”道:“你不妨仔細想想,張沛不服你,關野牆頭草,而老子幫你這麼些年,還有乾屍這幾年所做的,並不是你有狗屁的‘王八’之氣,三條腿一震就把老子給降服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
“我知道。”無道大聲道。
海大先吃了一驚,話語自然也就斷了,但他怒氣未消,罵道:“你知道個屁,連起個名字,都他孃的是‘不知道’、‘不知道’。”
乾屍眼神一凝,忽而恍悟。
無道沒有糾結於海大先故意將他名字錯誤解讀這件事,微一沉吟,說道:“我一個人的話,或許不會有想象中那麼遭。”
海大先張嘴欲言,卻被幹屍搶了先。
只聽見往日說話時,總是一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乾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