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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二位王爺,咋不打起儀衛呢?本王記得,以前你們是車馬極盛,隨眾極多,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如今咋成了夾尾巴的狗?”李隆基扯起嗓子,大聲叫嚷,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噗哧!”
“噗哧!”
李隆基的話還沒有落音,就是一片失笑聲響起,眾人捂嘴直樂。
武三思和武承嗣的車馬儀衛,都是因為李隆基才被削了的,如今,李隆基直白的問出來不說,還罵人二人是“夾尾巴的狗”,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罵得好!”
“罵得妙!”
不少人在心裡暗道,更有人衝李隆基豎大拇指。
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雖是被削了爵了,勢力大減,可仍是武氏的人,沒人敢惹。李隆基這番罵詞,正是他們想罵而不敢的心裡話。
“呼!呼!呼!”武三思和武承嗣氣得直喘粗氣,眼裡如欲噴出火來,恨不得與李隆基拼命。
只是,眾人那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如同刀子似的,他們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多人嘲弄的目光,只得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快步而去。
“二位,莫要急著走呀,我們好好聊聊,說說你們為何沒有儀衛,為何不能車馬甚壯的原委。”李隆基兀自不放過二人,扯起嗓子叫嚷一聲。
“哼!”武三思和武三承嗣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冷哼一聲,走得更快了。
“真是夾尾巴的狗!”李隆基來了一句很精闢的點評。
“好!”一片叫好聲響起。
武三思和武承嗣被李隆基奚落得沒了脾性,連話都沒法回了,和“夾尾的巴狗”的點評太相配了。
“見過楚王。”經過這番鬧騰,更多的人前來向李隆基見禮,目光灼熱。
武三思和武承嗣仗著武氏的勢力,沒少幹壞事,這些人中就有不少人吃過他們的大虧,只是懼於武氏的勢力,敢怒不敢言。李隆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二人為“夾尾巴的狗”,真是太痛快了,他們對李隆基的欽佩之情更盛數分。
“三郎,你如此罵他們,他們會不會向陛下告狀?”李旦有些擔心。
“父王,你莫要擔心。”李隆基還沒有說話,李成器就發話了,道:“我們東宮不比以前了,如今呀,我們東宮風頭正勁呢,他們就算去陛下那裡告狀,陛下也不會理睬。”
“還有,這種事兒,他們怎麼向陛下告狀?”壽昌公主笑眯眯的,一臉好笑神色,道:“陛下問起,他們總不能說三弟罵他們是夾尾巴的狗呢?他們真要如此說,那就是臉面丟盡。”
武三思和武承嗣真要向武則天告狀的話,那是自取其辱。這事兒不宣揚都要傳得人人皆知,要是再宣揚宣揚,那還不天下皆知?
“也有理。”李旦點點頭,算是放心了。
“其實,我倒是希望他們去告狀呢。”李隆基笑眯眯的道。
眾人齊翻白眼,這種事兒去告狀,那是自取其辱,還嫌知道的人不夠多?
不斷有官員、名士、長者到來,他們聽說了李隆基又罵武三思的武承嗣的事兒後,對李隆基是大加佩服,趕緊過來見禮。
一時間,這裡多達三兩千人,李隆基竟然成了最受歡迎的人。圍著李隆基的人是裡三層,外三層。
李旦這個皇嗣反倒是沒多少人問津了。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下午,日頭剩下不多了,宴會即將開始了。
“陛下駕到。”就在這時,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眾人立時肅靜,恭迎武則天。
只見武則天頭戴皇冠,身著皇袍,在太平公主以及一隊宮女的簇擁下,快步而來。
武則天今兒威儀四射,而是笑眯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