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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更是在女方家成親辦酒,自言並無親長,全由女方家做主。

紀清志本就不耐這等俗事,原準備以師父之名略作幫襯,聽得此言,便是連宴席都不去,只讓人送去禮錢作罷。

不少鄰裡不明其意,私下腹誹紀清志為人吝嗇,兒子還沒長大,就把徒弟趕去入贅,只怕早早爭了家業之類的話。

聽起來很不像樣子,便是紀清志,聽聞此事,也是直接反唇相譏:「莫說我這紀家醫館,牌子上就是我紀家產業,便是真的要分,我自有子,又憑什麼分給外姓徒弟?何況那徒弟連看診都還不會。你等有錢,儘管舍錢外家,我家業薄,只能傳於自家。」

古人傳家,多是家業自傳,此等說法全無錯處,便是那嚼舌頭之人,也不過是為人口舌,對這等入贅行徑多有不順,便以此宣洩,牽扯紀家無禮罷了。

可真正論說起來,又有幾個外姓弟子得了師父真傳呢?

事情到此,紀墨都以為這一段師徒關係算是至此斷絕了,一個固守醫館,一個成家別居,也算是一拍兩散,各自安好吧。

哪裡想到,第二日一早,齊鵬又來門前跪地。

他跪地只是默默,並不多做言語紛爭,沒辦法養回來的瘦削臉龐,看著便是一副愁苦模樣,又有幾分老實人的韻味,直接跪在醫館大門外,一如當初執意拜師那般。

紀清志問其作何,齊鵬只說賠罪,再就不言其他,如此不過半日,險成了街上的西洋鏡,引發眾人圍觀。

紀墨見勢不妙,先以言語逼問,迫得齊鵬拙口無言,把人帶入院內,再做詳談,齊鵬只有兩句話,一是還要當這個弟子,二是還要在醫館做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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