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試圖想寄希望於她,看到真正的光明所在。
高湛二字,在這方小世界中,多多少少總歸還是有了人性的溫度。
可也就是這些許的溫度,彰顯了生而為人的善意。
點點溫度,讓她心生不捨。
大殿之中,高長恭心生疑竇,陛下近來越發魂不守舍了。
這不,又走神了。
當年尚是稚子的陛下被敵軍圍困在金墉城,猶能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甚至還不忘笑意盈盈甜滋滋的喚他堂兄。
更遑論,近年來,陛下威勢與日俱增,幾乎不曾見陛下有片刻失態。
近些日子,卻屢屢失神。
究竟是何事,讓陛下憂心至此?
如今,君臣相攜,後宮祥和,邊境亦無大亂……
不對……
是太上皇!
高長恭想起近些日子,陛下到太武殿問安太上皇的次數明顯頻繁,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難道,太上皇有恙嗎?
陛下雖貴為一國之君,但真正親近之人屈指可數。
他,陸女相,太上皇,真正的被陛下納入了羽翼之下。
朝會結束,高長恭連忙追上了蓀歌。
垂首,壓低聲音,恭敬開口“可是太上皇抱恙?”
蓀歌訝異,抬眸看向了高長恭。
高長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通透敏銳。
蓀歌長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
高湛的身體的確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可太醫們請的平安脈卻只有一個統一的回覆。
酒色過度,不堪其負。
一代帝王,亡於酒色過度,那就相當於給後世留下了千年的笑柄。
她無法改變高湛的既定壽元,可也不願高湛揹負這般恥辱之名離世。
“堂兄既已猜到,那便隨同寡人一起前往太武殿吧。”
“父皇對堂兄亦甚是惦念。”
蓀歌抿唇,輕聲道。
自當年洛陽歸來,高湛隔三差五便要宣高長恭入宮一訴衷腸,民間甚至都隱晦的有了關於高湛和高長恭的桃色新聞。
至於高湛總是時不時厚賞鄭妃,被民間好事者解讀為對鄭妃的補償。
總而言之,太武殿再沒有比高長恭更常的常客。
就連她這個做兒子的,踏足太武殿都沒高長恭頻繁。
嗯,若是非要磕這邪門cp,倒也不是不行,不過這輩分是不是差了?
太武殿內,高湛似無骨般靠在軟塌上,殿中燒著地龍,手中捧著手爐,名貴厚實的毛皮大氅隨意的遮在退上。
又是一年寒冬!
當年,她初到這方世界,便是寒冬。
一晃,便是五年。
微微散去了身上裹挾的寒意,蓀歌和高長恭才上前道。
“父皇。”
“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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