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嘉銘看到巷子裡的情況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身邊的場景卻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入陣了。
還是個殺陣。
巫嘉銘面色一變,連忙從口袋裡掏出符籙和法器。
“道友來了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呢?”
巫嘉銘的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他轉過頭。
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修習邪術,不會有好下場的。”巫嘉銘眼神黑沉地道。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吧!”那人笑了兩聲,面部僵硬扭曲,讓人心中生出強烈的不適感。
就好像,他的面板是強行貼在身上的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巫嘉銘一邊和那修習邪術之人搭話,一邊觀察著陣法,想要找到破解之法。
“上次我給那個蠢貨的玉佩既然沒發揮作用,只可能是有人破解了。既然如此,那他再來找我,後面跟個小尾巴也很正常。誰讓你們這些正道人士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閒事呢?”那人道。
巫嘉銘聞言,面色不變,還想繼續和他搭話。
那人卻是突然後退了一步,不再和巫嘉銘廢話。
“別白費心思了,這百十年來,陣法從未被破過!你呀,只有死路一條!”
事實上,巫嘉銘確實沒見過這麼複雜的殺陣。
他站在陣中,頭一次為自己的‘自大’產生一絲悔意。
他就應該再耐著性子觀察觀察。
仗著自己天賦不錯,又沒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就這麼莽撞……
不知道師父要是知道他竟然死在了滄海,會不會很後悔收了他這麼個沒本事的徒弟。
巫嘉銘越觀察這陣法,心中的絕望就越濃重。
滄海分部的同事實力還不如他,而他師父遠在寧海,就算是飛,也不可能飛得過來。
危險離他越來越近,巫嘉銘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汗毛聳立,虛汗連連。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巫嘉銘試探性地撥出了那個號碼來。
嘟——
嘟——
居然通了!
“你在哪兒!”傅寧鳶急聲問道。
巫嘉銘一愣,詫異地問:
“你知道我遇到危險了?”
“……別廢話。”
巫嘉銘面上閃過一抹窘迫,三言兩語就將現在的情況講給了傅寧鳶聽。
“開影片。”她道。
開影片又能怎樣?
眼睜睜看著他被斬殺於這陣法之中嗎?
巫嘉銘雖然這麼腹誹,但不知為何,還是和傅寧鳶開了影片。
影片接通後,巫嘉銘只是拿著手機,讓鏡頭在他周圍掃了一遍,就聽傅寧鳶道:
“我知道了。”
“你掃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陣法了?”
“……”
傅寧鳶沒再和巫嘉銘廢話,神色凝重,手指飛快在空中滑動著。
“你現在教我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