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的模樣漸漸和她記憶裡那個撇著嘴紅著眼不肯和她道別的小徒弟重合在一起。
雖然當時他才不到十歲,但長大後的模樣卻與少時十分相似,只不過多了幾分溫潤成熟,少了幾分稚氣和莽撞。
“師父!?”
裴言澈驚訝於那個男人的稱呼。
而傅寧鳶又說他長大了,這語氣就好像是一個年邁之人感慨後輩成長之快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同樣一頭霧水的還有黃飄飄。
裴言澈被黃飄飄的聲音拉回神,再看向傅寧鳶的時候,卻見他們師徒兩人已經抱在一起了。
裴言澈:!!!
“看來你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喲~”黃飄飄幸災樂禍地道。
只是,裴言澈卻沒有心思和黃飄飄拌嘴。
他愣愣地看著傅寧鳶欣慰地摸了摸那男子的腦袋,就像是小時候他媽媽摸他那樣,裴言澈看的清清楚楚,他們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一絲男女之間的情意。
“嘖嘖嘖,我要是你,就現在衝過去把他們分開。”黃飄飄還在一邊補刀。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裴言澈道。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既然是她徒弟,那肯定也是玄師。如果我沒記錯,可不是所有玄師都能接受你的身份吧?”
“焯!”黃飄飄瞬間爆粗口。
她幸災樂禍了半天,都不急裴言澈一句話的殺傷力。
很少會有玄師對精怪的態度像傅寧鳶這麼溫和,大部分人都像裴言澈請來的那個大師一樣,所以……
萬一傅寧鳶的徒弟也是這樣的態度,怎麼辦?
傅寧鳶會不會站到她徒弟那邊?
黃飄飄瞬間緊張了起來,她可都打算後半生的修煉都跟著傅寧鳶混了。
好在傅寧鳶和那個男子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她看向被遺忘在身後的裴言澈和黃飄飄,介紹道:
“這是我的徒弟,幼兒。”
“這是我的朋友,裴言澈。”
“這是黃飄飄,一個討封失敗的黃鼠狼。”
裴言澈主動伸出手,與傅寧鳶的徒弟握手。
而黃飄飄則嘟囔著傅寧鳶不夠意思,說好不再提起討封失敗的事情呢!然後,就又忐忑地看向她的徒弟。
“你好,我叫傅南幼。”
傅南幼和裴言澈握了握手,又看向黃飄飄,態度溫和有禮,完全沒有任何排斥。
黃飄飄心裡的大石頭瞬間落了地。
她連忙握住傅南幼的手,道:“你好你好!”
說完,還得意地衝裴言澈擠擠眼。
看看。
傅寧鳶的徒弟就和她人一樣好。
裴言澈就當沒看到。
他問完好,就算心裡很好奇傅寧鳶的這個徒弟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主動提出離開。
畢竟他們師徒倆看起來闊別已久,需要點時間敘敘舊。
於是,裴言澈將行李放到門口就離開了。
約莫半個小時,他就又回到了裴氏集團,打算處理工作。
但他一推門,卻見辦公室裡坐著一個眼熟的身影。
他臉一垮:“你來幹什麼。”
周謹言翹著二郎腿,賊兮兮地道:“我聽說你翹班了,當然得來看看怎麼回事啦!說說,進度如何?”
裴言澈沒理會他。
可週謹言多的是煩人的辦法。
最後,裴言澈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菩薩哥,你真是活菩薩!”周謹言恨鐵不成鋼地道:“我還是第一次人上趕著要好人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