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兩步,傅寧鳶就停下了步子。
她看著器材室門口的身影,嘆了口氣。
看來是上天覺得她太閒了吧,剛想悠閒一會兒,事兒就自己找上了門來。
“你幹什麼呢。”傅寧鳶返回,走到器材室門口,冷不丁地開口。
原本正在搗鼓器材的邪祟嚇得手一抖。
咔擦。
一個零件被掰了下來。
傅寧鳶:……
“你、你能看到我?”那個邪祟一臉好奇地看著傅寧鳶。
“你能觸碰到實物?”傅寧鳶直直地看著她,問。
除非是怨氣極強的厲鬼,不然很少有邪祟是能觸碰到實體的。
“能、能啊!”那個邪祟手一鬆,器材的零件啪嗒掉到地上,證實了她的話。
隨後,她歪著腦袋好奇地研究著傅寧鳶,只可惜這個動作在她那泛青猙獰的臉映襯下絲毫沒有可愛,反而更加恐怖起來。
傅寧鳶抬手。
一抹金光閃過,淨化符直接落到了那個女鬼的身上。
下一秒,她就恢復成了生前的模樣,傅寧鳶終於看清楚了她的面相,喃喃道:“原來如此。”
可誰知一直都很冷靜的邪祟在看到傅寧鳶的動作後,面上卻閃過一抹戾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傅寧鳶,問:
“你是玄師?”
“你不是一直都在這間屋子沒出去過嗎?怎麼會知道玄師?”傅寧鳶好奇地問。
有些邪祟在死後會被禁錮在死亡的場地,無法解脫。
此時傅寧鳶面前的這個邪祟就是如此。
這個小小的器材室就像是她的家一樣,擁有她濃重的怨氣,她才能夠觸控各種器材。
只是,面前這個邪祟卻不想和身為玄師的她多說一句話。
她的手化為利刃,直直地朝傅寧鳶攻了過來,帶著濃重的陰氣,竟然有往厲鬼轉變的趨勢。
“玄師,都該死!”
傅寧鳶雙手飛快變化著,迅速結陣。
透明的靈力化成護盾立於她的面前,擋去這一擊。
“我建議,我們好好聊聊,我幫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傅寧鳶道。
只是,那個邪祟卻完全聽不進去傅寧鳶的話,繼續發動攻擊。
眼瞅著她再這麼憤怒下去,陰氣就要四散開來,影響劇組的人員了,傅寧鳶只能嘆息一聲。
“總有人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她再次隔空畫符。
這次不再像上次一樣是輕飄飄的淨化符,而是帶有殺傷性的驅鬼符。
“啊——”
那個邪祟發出淒厲的喊聲。
與此同時,屋外彷彿突然來了一陣風,呼嘯聲與她的慘叫融為一體,讓正在拍攝的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今天不是晴天嗎?”導演喊了卡,納悶地看著不知道從哪兒刮來的邪風。
不過很快,邪風就停了。
導演連忙喊人重新佈景,幾分鐘後就又開始了正常拍攝。
而器材室。
傅寧鳶的手掐在那個邪祟的脖子上,道:“服不服?”
“……”
那個邪祟雙眼猩紅地盯著傅寧鳶,咬緊牙關不說話。
“玄師和你有仇?”傅寧鳶問。
她眼中的恨意瞬間又明顯了幾分,幾乎化成實質。
“說話!”傅寧鳶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氣。
這邪祟雖然感受不到被掐脖子那種窒息的感覺,卻能感受到靈力在驅散她體內的陰氣。
“你……玄師沒一個好東西!”
“會不會說人話!”傅寧鳶又掐的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