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冉的對手,要殺白芊紅卻是綽綽有餘。荊天明一劍斜刺,白芊紅側身繞過,劍尖差點便刺中她背心。荊天明也不回頭,腳下使個反勁,向後倒出三步,又來到白芊紅面前,手腕一抖,長劍刺向對方心口。白芊紅一聲驚呼,弓身下腰閃避,卻被荊天明一腳踢中右膝。荊天明說道:“姑娘莫怒,要怪只能怪你心毒手辣殺人太多。”說完趁白芊紅臥地之時,便是一招“太倉一粟”直取中宮。白芊紅眼見長劍指到,自己避無可避,索性閉上了雙眼,一個念頭如電光般在她腦海閃過:“沒想到我白芊紅竟會有如此下場。”就在荊天明手中長劍將取下白芊紅的性命之時,一條黑綠色的長鞭宛如毒蛇出洞般竄向荊天明背心。迫得荊天明只好放棄白芊紅回劍擋格,荊天明剛剛擋下這招,一條黑黝黝的人影已站在他面前,正是秋客柳帶媚在大營中見春老與白芊紅二人久久不回,這才沿路尋來。
白芊紅這輩子看到柳帶媚從來沒這麼高興過,趕忙閃到柳帶媚身後。她語帶哀怨的對柳帶媚言道:“三哥,你瞧人家是怎麼欺負做妹子的?你還不幫妹子出口氣嗎?”那柳帶媚原是個色中餓鬼,暗中覬覦白芊紅已久,自從知道白芊紅傾心於衛莊之後心中便老大不爽,此時見荊天明非但想殺白芊紅,所使的武功又與衛莊同出一路,更如火上添油,登時怒道:“你這小鬼,光憑你這副長相就該殺,何況你還敢對我家白姑娘出手?受死吧。”柳帶媚說罷倏地拔地而起,九龍冥鞭對空一卷,身隨鞭落,竟要將荊天明劈成兩半,荊天明在桂陵城中親眼見識過秋客的厲害,知道只要有一個閃失,自己便要喪命。急忙向左後方斜退幾步,使一招“雨打梨花”劍尖便如紛紛細雨,去沾柳帶媚的鞭子。柳帶媚變招迅速,一條黑蛇舞在空中亂竄只壓得荊天明喘不過氣來。
劉畢、談直卻與戚戒濁三人在陣中見荊天明即將得手,倍感欣慰;哪知半道上卻殺出個秋客柳帶媚與荊天明廝殺起來,又感擔憂。本來八佾劍陣已迫得春老每一招、每一式皆得使出九成真力方才抵抗得住。此時主事者心分二用,劍陣的威力登時減緩,春老這才得空思索劍陣的要訣。春老邊竭力應戰,邊瞧著儒家弟子腳下所踏的方位,既不是七星步,又非八卦方位,春老端詳半天,卻仍找不到破此劍陣的精奧要義。春老心知劍陣不破,就算柳帶媚殺了荊天明來幫自己,只是徒然多一個人陪葬罷了,不免焦急起來,“難道這八佾劍陣就沒有破綻嗎?”正如春老所料,這八佾劍陣幾可說是毫無破綻,否則憑春老閱歷之豐、武功之強,又豈能找它不出?要知《大學》雖短,卻實乃儒門教義精髓之所在。如人想要精通一門武功,練功時卻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其功自然難成。所以孔子在《大學》中說的明白,如人若想功成,非但是要天天練,更甚之是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要在練,非但要練,而且要一舉手、一投足、一起心、一動念,皆從未離開用功,直追溯至心的最源頭處都端正了,再一層層發動出來,功夫自然水到渠成無人能敵。此時劉畢留意到劍陣已有殆滯之意,忙收攝心神喊道:“大夥兒別管旁邊,先殺了春老再說!知之而後有定!”六十四名弟子被劉畢一喝,攝心回神,動作立即整齊劃一,變換劍陣猶如一人以手動指毫無障礙,春老登時遇險。
白芊紅左見春老遇險,右見荊天明以百步飛劍但求自保。知道只要時間拖得一長,春老受不住八佾劍陣的圍攻,自己與柳帶媚都無有命在。頓時在旁出言指點秋客有關荊天明劍法中的不到之處。“三哥,這小子變招之時定有空隙。他這裡劍尖上撩,右肋便是破綻!”“你瞧!他左足微擺,必要掠地平掃。”“旋臂轉腕,反手直刺!”白芊紅將之前荊天明對戰春老時的武功,與衛莊的武功兩相印證,或指點、或先行叫出荊天明要使的下一步。荊天明應付柳帶媚本已左支右絀,此時更是雪上加霜,心下大駭:“白芊紅怎會知道我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