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頭暈的症狀似乎稍稍緩了些,詩云的腦袋也活了起來:“亦瑤姐姐,我就知道!她們這些人,就是欺負你,即便你如今得寵,即便你已經是貴人了,她們還是不把你放在眼裡!早知道。。。我就要一直跟著你了,說好的,我會一直保護你,可是現在。。。”
狠狠地抽泣了好幾下,詩云越發地來了勁頭,她冷冷地朝在場的眾人看了一眼,聲音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一張粉嫩的小臉上,也漸漸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說!究竟是誰偷了姐姐的珍珠!還想陷害我。。。本小主看上去,是那麼好欺負的麼?恩?!”
這話說的就很有幾分莫名的意味了。一直安靜坐在上位的亦瑤,臉色微微一變,但瞬間便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嘴角掛笑,上前來拉住詩云,就像從前一樣溫柔笑道:“你啊。。。你這性子,再不改改,可真不行了。。。”
悠悠又嘆了口氣,亦瑤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將她直接摟進了懷裡,看上去真像是保護妹妹的大姐姐一般。
“這裡畢竟是後宮,你這性子。。。對姐姐也就罷了,可若是對了旁人,不就得罪人了麼?姐姐真不希望看到那樣。。。否則你若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怎麼向你額娘交待啊。。。畢竟你也知道的,姐姐不怕被人欺負,就怕你讓人給陷害了啊。。。”
一段話,說得語重心長,循循善誘,亦瑤絕美的臉上越發的溫柔起來,一瞬間竟都散發出了一種母性的光輝:“你啊。。。可叫我怎麼辦才好呢。。。姐姐真的。。。”
不等亦瑤說完,詩云卻已經“刷”一下站起身來,表情越發的冷冽:“你們果真沒一個人肯說話麼?!難不成真看著亦瑤姐姐是好欺負的,所以就想出這種鬼主意?!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照實說,否則,別怪本小主心狠手辣!”
周圍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這是自然。。。詩云心中狡黠一笑,本來就沒有這個人,亦瑤姐姐想要陷害她,就別怪她把禍水往她的人身上引。這個紫枚,只怕早就是亦瑤的人了,否則此刻怎麼會硬說那荷包裡沒有東西?
分辯不過這些人,難不成她就不會編故事麼?雖說當時就拆開來看了,可惜。。。紫枚並沒有看到,而如今,她也絕不能說她看到了。那麼,不好好藉此機會利用一下,可怎麼對得起亦瑤姐姐辛辛苦苦佈下的這個局?
心中原本還殘留的,對亦瑤的一絲絲的姐妹情誼,最終崩塌。有些苦澀,可更多的,卻不是不甘和痛恨!
詩云笑得毫無心機,而亦瑤,則是突然目光一閃,嘴角掛笑,驀地站起身來,溫柔笑道:“罷了,本宮如今好歹也算是一宮之主,若果真再受這等莫名的委屈,豈不是平白叫人笑話?阿眉。。。當**是近身伺候本宮的,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恩?”
顯然沒想到會被突然點名,跪在下面的阿眉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才連忙爬到跟前,聲音都打著顫:“回瑤貴人,奴婢當日本還是看見的。。。可是突然就。。。不見了。。。奴婢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奴婢。。。”
她實在是慌了,昨個兒明明是說好了的,讓紫枚出面,直接把這個珍珠當成罪證陷害給詩云,雖然不是什麼大罪,但卻足以讓這丫頭一輩子在宮中抬不起臉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主子和這小主說著說著,怎麼就莫名其妙拐了彎呢?!
明明應該是主子直接將這個栽贓陷害,就完事兒了。詩云不過是一個小主,又是在鹹福宮,根本沒有贏的可能。可這個詩云小主,怎麼會如此不安常理出牌?正常人此刻應該是照實說自個兒的經歷,那紫枚明明說過,當日她一接手,就開啟了看了的,怎麼。。。
心裡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