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工作很愉快,根本沒有調動的想法。”
吳麗君審視地看著她,帶了點嘲弄之意:“得了,你無非是不想跟婆婆住在一起罷了。”
甘璐一怔,吳麗君毫不留情地繼續說:“別以為我跟家庭婦女一樣,有讓兒媳晨昏定省,過婆婆癮的愛好,我並不喜歡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閒事。只是我家的媳婦,必須有個拿得出手的工作,我也不想修文兩頭跑得那麼辛苦。”
尚修文趕在甘璐開口前說:“媽,這件事,你確實應該跟璐璐商量一下再說。”
“照我看,這是無須商量的事,人家肯正式接收你,也是很勉強的。趙書記看我的面子硬壓下去,校長才答應了不需要試講,也不搞試用,直接調動。現在師大附中聘用教師都要求碩士學歷了,我還擔心你過去後沒能力滿足學校的要求,倒會弄得趙書記為難,已經跟他說了,實在不行,安排在校圖書館,或者轉行做做行政工作也行。”
甘璐氣得止不住發抖,她只知道這位職位不低,架子頗大的婆婆不算喜歡自己,倒沒想到會輕視至此。她正待發作,尚修文按著她的手突然加重了力度,眼睛直視著她,帶了點懇求意味:“璐璐,先吃了飯再說吧。”
甘璐狠狠盯著他,他卻沒一點閃避的意思,她猛地甩脫他的手,奪門而出。
尚修文沒追出來,也並不讓她意外。表面上看,尚修文與他母親之間的關係並不算親密,兩個人的共同點是都性情冷淡,從來不像其他母子那樣談笑。可是他關心他母親是無疑的,婚前就跟她說了,他媽媽身體不算好,父親去世後,也十分孤單,恐怕他不會買房子出來獨住。
甘璐另有打算,並沒把這個太放在心上,只笑著點點頭。
她確實存了一點私心。她在文華中學上班,工作地點接近市郊,離婆婆名下這套裝修典雅的複式房子實在太遠,坐公汽上班要轉三趟車,路上花費將近兩小時,而尚修文的工作性質不可能每天接送她。她正好名正言順地一週回家一次,繼續租住著湖畔小區的房子,這套房子是一套精裝修的兩居室,業主赴外地工作,裡面傢俱電器全新,她經熟人介紹,一次性付清了兩年的租金,住得十分舒服,根本不打算提前退租。
尚修文時不時開車過來,與她小聚,週末接她回去住一天,一家人一塊吃飯。這種安排最大限度地保證了兩人的獨處和她一個人的自由空間,她根本無意去改變。
然而吳麗君顯然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並不打算由得她這麼逍遙下去。
尚修文打來電話,甘璐看一眼,掐掉不接,給錢佳西打電話,響了好久,錢佳西才接,卻膩聲說她正約會,現在不方便講電話。她氣哼哼地送“重色輕友”四字評語過去,錢佳西大笑,回答她的也是四個字:“彼此彼此。”甘璐只得理虧地承認,她結婚後,還真是推了好多次錢佳西的邀約,只好怏怏地結束通話。
甘璐在街上漫無目的亂逛了兩個多小時,發洩地買了幾件平時不會穿的衣服和一套內衣,實在累了,招手攔了計程車,回自己租住的地方。
開門一看,屋內亮著燈,尚修文正安然靠在沙發上看雜誌,見她進來,笑了:“總算回了,氣消了沒有?”
甘璐向來不愛生悶氣,但此時看見他一派渾若無事的樣子,自然不免勾起怒意,悶聲不響換鞋子,拔腿就往臥室裡走。尚修文起身,邁過茶几一把抱住了她。
他抱得放肆,她掙扎得任性,不知不覺中,從她生氣他撫慰的狀態變成了心照不宣的相互挑逗,兩人一路從客廳糾纏到臥室,待他將她壓倒在床上,手指唇舌一路遊移下去,他們都投入了對彼此身體的愛撫探索,那點嫌隙像衣服一樣,被通通丟到了床下。
室內歸於寧靜,兩人身上都罩了一層薄汗,沉浸在高 潮過後疲乏放鬆的狀態中,甘璐